被追问
丁昭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看鞋尖，刻意避开程诺文眼睛。
裤袋里躺着老花烟盒和名牌火机，走之前，Paul将这两样东西都送给丁昭。
“只是放松下，”他捏紧烟盒，用很轻声音嘀咕，“
也需要——”
不等他做完解释，程诺文把拉过丁昭衣领，贴住他，闻他脖颈上残存气味。
“你和谁起抽？”这次是疑问句。
他眨下眼，似在引诱：“骗骗他。”
*
陪完客户出来，程诺文第件事是找丁昭。
客户在庆功派对上喝多，群欧洲佬在异国过圣诞，兴致好得不行，开香槟开上瘾，喷得到处都是，连带着溅到程诺文西装外套，碍于礼貌，他不能说什
，接连几天都陪他们吃饭喝酒，心里早烦透
，好不容易寻到借口离开，出门想叫丁昭道回去，没想到对方居然失踪，找半天也不见人。
换作平时，丁昭应该听话地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等自己。程诺文整晚社交，累得半死，此刻没见到人，心情再跌两分，正烦闷，抬眼看到丁昭从外面慢吞吞走回来。
把机会，”Paul慢悠悠说，“而且做阿康多见点世面，对工作也有帮助，有些事情就得趁年轻时候才能享受。”
丁昭时没明白他意思，Paul很快转移话题，和他聊起佲仕，再谈到柏嘉丽上次两人见面那场活动，拍手，说那次丁昭给克拉拉帮忙，理应好好感谢，他却忙着其他事情，只在庆功宴和丁昭喝杯，不够，冷落他。
“好久之前事情，您太客气。”
“不是客气，哎，你不会是觉得年纪太大，说话有代沟，不愿意和们这种老年人来往吧？”
丁昭连忙摆手，不是。
检查动作过于亲昵，丁昭用肩膀撞开他，“没和谁。”
大胆丁昭，以下犯上，程诺文脸色急转直下，朝他摊开手，“东西给。”
他想没收丁昭违禁品。工作压力大时，自己抽烟，丁昭吸狗，平时在家给他洗烟灰缸都要捏鼻子，今天突然破戒，不合逻辑。
“教导主任吗你？”丁昭忽然抬头，迎着他说道。随后退步，说程诺文要觉得累，可以先回酒店休息，自己还要去看
他劈头盖脸句责问：“你跑哪里去？”
丁昭反应木木，说里面闷，去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程诺文端起严厉架势，怪他不该擅离职守，没说两句，皱起眉：丁昭身上股浓重烟味，离几步远都能闻到。
“你抽烟。”
他问，用是肯定语气，“什时候开始抽，怎不知道。”
“哈哈，说笑，但想感谢你是认真，Nate要是不肯带你出去，可以代劳，今晚圣诞夜，和几个朋友在国贸有个局，你要有空，欢迎来玩。”
说完，转手就给丁昭发地址，还说局上会有京城广告圈大佬，丁昭来认识下没坏处，多个朋友多条路，职业发展也多点可能。
这张请帖千斤重，突如其来，丁昭没有实感，抓着头发说待会还得去工作，晚上不定有时间。
“人不能总在工作，娱乐也很必要，”Paul听出他犹豫，“还是说你怕Nate不放人？”
丁昭没出声，Paul唇边浮出抹笑容，“老板不是上帝，偶尔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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