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点头,两边翘着头发小狗耳朵般灵活。
程诺文略微松开他,“你要想说对不起会把你嘴缝上。”
不是,黑暗中,有双眼睛亮起来,“想说,程诺文,圣诞快乐。”
长久沉默后,同样黑暗中,丁昭收到祝福回复:“圣诞快乐,这句好多。”
丁昭埋进被子:“知道,实际你是想用这个故事鼓励,有时候急是急不来,乌龟跑得慢就必须直跑,直到追上兔子为止。”
他指指自己,接着指向程诺文,笑起来:“是乌龟,你是兔子。”
没有这层含义,那只是程诺文想到第个故事,不过他不介意丁昭这样理解。
“但如果是乌龟,要跑二十年……”
什二十年?程诺文困惑地看他。
“你想拍拍你,还是给你唱歌?”
“边拍边唱是最好。”
“……”
不和喝多人论长短,程诺文原则,“唱歌不可能,说个故事可以。”
丁昭点头,“也能接受。”
南方人,很少看到下雪,又问程诺文你呢?哦,你常到处跑,肯定看过很多次。
他视线朦胧,看雪看得近乎痴迷,浴袍松开,滑出大半个肩膀也毫无察觉。
那是年轻特有天真,很残忍,对拥有者,对看客。程诺文放下水杯,替他拉好浴袍,塞回被子。
“出差做事,哪有时间停下来欣赏,都是看眼而已——赶紧喝。”
丁昭捧着水杯,伸出舌尖舔两口,突然说:“程诺文,你真很辛苦,出差没有间房就算,今天给你找麻烦,和你发脾气,拿水瓶扔你,占你床,还要你照顾,给倒水……”
酒精效用,丁昭情绪波动大,上秒还在傻笑,下秒就掉两滴眼泪:“之前买西装,你不是说过要学到你程度,至少要二十年。”
“那时都四十四。”
丁昭哭丧着脸,吸吸鼻子,声音极响。程诺文彻底坐不住,欺身上前,狠狠捏住他鼻子,“丁昭,闭嘴,快点睡觉,别再发怪声音。”
“还有句话想说。”丁昭被捏得声音变形,朝他扑腾双手。
“最后句?”
“以前有只乌龟,有只兔子,他们比跑步,乌龟跑得慢——”
“这不是龟兔赛跑吗?听过。”
“只有这个,不听拉倒。”
他继续讲,分钟结束,丁昭总结:“程诺文,你故事说得好烂。”
“你知道把人打晕其实也算睡觉吗?”
可以。程诺文叫停。先喝水,忏悔录以后再写。
“和你比,差得远——你会不会觉得很烦?哎,这说,都觉得自己烦。”
程诺文神经欢快跳起来,丁昭喝醉之后话怎那多。他按住太阳穴,“你要怎样才肯睡觉?”
“也想,但是闭上眼头就晕。”
他琢磨会,“小时候睡不着,妈都会隔着被子拍拍,给唱首歌,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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