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文不爱谈论私事，他为自己划出
条明确界线，任何人想跨过，都会被不留情面地扔出去。
丁昭垂下肩膀，“没有，随便问问。”
“小馄饨，比不上你家丰富。”
冰
双真诚小狗眼，程诺文吃个败仗。两人齐齐拉开易拉罐，冷风配冰啤，绝佳组合。
“今天初三，你这
早回来干什，皮痒，想工作？”程诺文将罐头放到边上，点上烟。
不放心叉烧，怕房间太潮，想看看灶台上火关没关，好多借口，都能搪塞下，但丁昭看着程诺文，下意识说：“想回家。”
程诺文动作停下来，“那你方向搞反
。”
也许吧，丁昭低头，小口喝啤酒，“
妈给做好多菜，放冰箱，如果你想吃，热热就行，有个八宝饭还是妈找人手工做
，红豆沙馅，包你好吃。”
新年大扫除，倒也应景，两人运动场，又是几大包垃圾新鲜出炉。程诺文揉着脖子，拿出香烟盒，捏，空，他蹙眉，将烟盒捏扁扔进袋子。
去买吧，正好下去把垃圾扔。丁昭主动揽下任务，穿外套出门。
春节期间便利店依旧营业，可惜附近几家都不卖烟，走出去快公里，才买到程诺文惯抽白壳万宝路。
回到家，程诺文和叉烧正在互相眼对眼，听到开门声，人狗同时转头。
丁昭扬扬塑料袋，“回来啦。”
买个奖章戴，这样家长，再给二十年也训不好他儿子，自己担忧个什劲儿，浪费感情。
“它在家无法无天到这个程度，你怎不早点告诉？”
上次左条紧急，右条速归，恨不得他踩风火轮回来。这回倒好，故意拍两个视频，假装岁月静好。
程诺文面色不善，抱住手臂看他，“到底是谁走之前给打预防针，说过年计划做堆，天天忙着出去玩，告诉你有用吗？”
这也好甩锅给他？程诺文，你牛批，再不是道理道理，到你嘴里都是你道理。
程诺文只顾抽烟，没说话，隔很久才问：“你每年都和你妈起吃年夜饭？”
“嗯，再麻烦也要回去，妈从小个人把带大，养家不容易。”
“有人能坐在起吃饭，比没有好。”
“那你呢？年夜饭怎吃，双份儿童套餐？”
“你查户口？”
他掏出香烟递给程诺文，跟着对方去阳台，手上还拿两罐啤酒，对着程诺文晃晃。
“便利店有新春优惠，两瓶打八折。”
程诺文没接，丁昭塞进他手里，“请你喝。”
“你动什脑筋。”
“干嘛老觉得别人做什事都有目，只是想请你喝而已。”
两人对峙，站在片狼藉之中，几分钟过去，丁昭鼻子痒，空气里漂浮着分不清是狗毛还是什织物毛纤维，回头看，叉烧正在蹂躏沙发毯，前爪疯狂上下，就差搓出火星子。
丁昭揪住它顿抽，打到自己手疼，心头重物却早已消失，忍不住，他嘴咧，笑。
越笑越大声。刚才堵门不让进，是怕家里太乱，被自己看见丢脸吗？程诺文，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笑够没有，快点帮忙捡垃圾。”
上司拾起叉烧玩具球，不轻不重扔到丁昭身上。丁昭接住，拍拍叉烧让它去旁边玩。小狗吃完生活，暂时安分下来，乖乖叼着球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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