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心定下来。白睿德与他问好，竟也知道他
昵称，亲切叫他小昭。丁昭颇为惊讶，白睿德看出他心思，莞尔
笑：“是Ryan告诉
。”
明白
，边晔事先吹过风，不过这人声音好熟悉，像在哪里听过。
迈赫厘与CO2多年情深，白睿德和管理层都认识，见到程诺文，寒暄两句，说上次打高尔夫都是好久前事情，让Ryan叫你，他说叫不动，只有Beth喊你才管用。
他语气从容，哪里停顿，哪里继续，有自己套节奏，丁昭越听越耳熟，翻找记忆对号入座，对方眼神捕捉到丁昭
只分两种，正经公司和皮包公司。坐到云上俯视，你会自动剥离，你是人，地面那些是蚂蚁，无情些，在这里比较容易赚到钱。
程诺文回答。今天好心，他让丁昭搭个便车。虽然拜访过多个客户，但迈赫厘所在办公楼气势超群，走进去，丁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
边晔到得最早，几人起等郝思加，会议前五分钟，天才踩点来。
阿康们衣冠楚楚，郝思加照旧身黑，只是今天包得特别紧，虽然上海最近温度下去点，但这种天气穿高领衫，未免太闷些。
他什
都没带，光把自己运来。边晔见到郝思加，长舒口气，领路带着几人坐电梯上去。
切片，个个切好装袋再标名字。
下班前，丁昭邮箱收到会议邀请，与会人员看到最后，心跳漏拍。
他晚上在家熨衣服，第次去迈赫厘开会，吃不准该穿哪套，问程诺文有没有好建议。对方抱着叉烧看电视，说CO2不是做过文化衫？穿那个。
去年年会，行政图好玩，给每个部门都做套T恤，前面印公司logo，背后两句打油诗。客户组分到是“阿康阿康，头发不长”，大头拿到这件衣服怒发冲冠，直接撕个粉碎。
穿去客户那边开会，像话吗？丁昭无语，决定自己做选择，他在杨师傅那里做套新西服，拿到还没机会穿，兴冲冲换好给程诺文看，问他怎样。
这次会议如此重要，主要是有位高层出席。迈赫厘亚太区vp是个四十多岁中德混血，中文名叫白睿德。丁昭上领英看过他照片，头银灰色头发，容貌相当英俊。
见到真人，米九大高个，宽肩膀覆在剪裁利落三件套之下，气魄十足，但笑容灿烂，甚至有点和蔼可亲味道。
白睿德是迈赫厘二把手，身居高位，却保持亲和力，见到CO2众人，与他们握手。
直面这种级别企业高管，丁昭还是有些紧张，伸手前，他害怕掌心出汗，忙在衣摆擦擦。
忽然背后热，是程诺文手放到他背上，那热度，是程诺文在替他打气。
程诺文看眼，将叉烧扔到边上，指自己跟前，说你过来。
他以为自己哪里没熨好，左看右看，最后被程诺文按到沙发上，才明白，这次是真要重新熨遍。
*
迈赫厘中国总部办公室设在陆家嘴，从浦西到浦东，风景变化，行人步履都加快两分。
大学组织活动，丁昭去过外滩，和同学合照背景是陆家嘴三件套。人类在都市巨物映衬下，显得非常渺小，那时候他看黄浦江对岸亮灯，璀璨如人造星星，好奇到底什人才能坐进那豪华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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