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文躺下被叫起,头发稍显凌乱。
“睡?吵醒你?还不到十二点,你今天睡好早。”
程诺文看他样子,就知道出去喝酒,嘴唇抿成条线,不说话。丁昭心里气,撞开程诺文进家门,脱掉外套甩在地上,不捡,也不肯回房间,杵在那里,拦住对方去路。
“你不问啊,晚上去哪里不关心吗,要不回来怎办,你没想过找吗?消息也不发个吗?”
他提问不带停,控诉意味很浓,但程诺文只是拾起地上衣服,挂好,随后抱着
今晚出来聚会,他赌气,没和程诺文说。程诺文摒功得,条消息也不来。丁昭通过宠物摄像头,见程诺文八点到家,下去遛狗,自然得像是回到独居时期。
太阳穴有根神经跳起来,他紧紧按住。昨天去小会议室找程诺文,对方也是样动作,见他进来,放下手问什事。
偏头痛是程诺文老毛病,平时发作吃片药起效最快。程诺文自己不记得买,都是丁昭代劳,便说止痛片在那里,拿给你。
程诺文看他眼,说不用,挥手让他出去。二十分钟后,药房外送上门。
明明自己有东西,为什不要?丁昭抚摸腕间银表,刚才老同学问他价格,他含蓄说低些,换来惊叹,说这贵啊,抵半年工资。
上场,部门活动也不叫他参加,丁昭工作是在场下鼓掌,或者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帮忙买水订餐。
众星拱月这种事情,体验起来新奇,但从入座局促到坦然接受,不过杯酒距离。自助餐厅饮料畅饮,酒水收费,丁昭主动付钱,开两瓶普罗塞克,作为迟到赔罪。
起泡酒开,气氛更上层。中途他看手机,未读信息长不见底,丁昭划过去,停在程诺文对话框上。
那头安静如死。
喝酒助兴,吃完饭,有人说要续摊,征集大家意见。到丁昭时,他委婉推,说要回家。
他想起程诺文那块,脱口道,只是入门款式,还有更贵呢。
那天程诺文回来,给他戴上表时,没有任何言语,但某个瞬间,他想程诺文是要说什。
想说什?为什不说?他这努力,学会穿漂亮衣服,和人交流也不露怯。今天多少人夸他,找他,向他发出这样那样信号,他个不理,全部挡回去。
回家上楼,他站在门口,没用指纹锁,故意摁门铃,下两下不解气,干脆开始瞎按,毫无规律节奏。
按完首曲子,门开。客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餐桌上盏吊灯亮着。他们说好,只要有人晚归,就会留盏灯,不至于开门眼盲。
众人起哄,是不是回去陪女朋友?
他想起程诺文,思绪时飘远,不知道对方在做什。
真有对象啊!有人瞧出门道,不免语带失落。丁昭笑笑,说下次再聚,出门打车去。
上车后,微信提醒闪个不停,仍无最想收到那条。最后半点喜悦也消失,丁昭按灭屏幕,拉松领带斜靠在后排。桌上别人举杯来敬,他没拒绝,不自觉多喝两杯,不至于过量,稍稍上头,此刻思维活跃,大堆事情挤进脑子。
程诺文回来也有几天,在家时间却很少。不是因为忙,上司工作量如何,丁昭现在也有点底,程诺文是单纯不愿意早回去,似乎有意避开与自己私下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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