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蓓说去吧,又问,只有狗吗?
多余他不愿说。出门冷风吹,脑子蒙,老毛病犯。程诺文摸包摸口袋,没个里面装药——也是,这种事情他提前是想不到,只有某个人会考虑,将止痛片剪成小片,对照他日程表,在每个外出应酬晚上趁他不注意塞片在他身上。
这人正和他狗大战,吵到楼上有人探头观望。程诺文眉头都要皱没,他走过去,丁昭和叉烧齐齐转头,两只动物狗狗眼都湿湿,仿佛各自受到天大委屈。
还是人有优势,能用语言解释自己难关。丁昭见到程诺文,彼此直视目光。多久没这看对方?距离那日过去几天,怎胸膛还是闷得厉害,压着他话都讲不出半句。
外壳包装再好,眼睛却不争气地发酸。他疼,疼得受不。袖扣他不舍得扔,也不舍得转卖,留在抽屉里给自己看,打开次难过次。
屏幕,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盯久眼睛痛,丁昭直流眼泪。刘师傅有些抱歉,说你先回去吧,今晚值班不要紧,影响你休息就不好。
丁昭想起家里还有只狗。下午开会,他听庄晓朵说程诺文晚上和老总吃饭,叉烧只能自己去遛。
他放心不下小红,对刘师傅说回去趟,待会再来。
刻不停赶回家,还是比平时晚个多小时。叉烧焦虑症发作,打劫包纸巾,趴在地上撕个天昏地暗。它见丁昭进家,瞬间起立,个箭头往外冲,疯狂拿头撞门。
他选依赖品。丁昭低着声音对程诺文说小红被抓走,遛完叉烧他要回公司。
听到小红出事,程诺文酒醒半。他接过狗绳,发狠拽,将叉烧拎到跟前,抬手往狂吠小狗屁股上抽。
不许叫!程诺文真正发火,叉烧会怕,立即禁音,摆出认错态度,翻着眼睛偷看爸爸。
程诺文将它送上楼,下来时衣服也没换,对丁昭说立即叫车,去恒光,他也起。
丁昭赶紧带它下楼。遛半小时,叉烧愣是玩,不肯回家,拉好几次都不听,还发脾气冲他叫。
想到小红还不知道在哪里,丁昭急,先是求,再是哄,叉烧仍是油盐不进。他光火,语气也不好,叉烧不甘示弱。它气丁昭回得晚,更气两位主人最近仿佛约好般不疼自己,于是恢复初见时样子,用音量和丁昭抬杠。
程诺文从饭局上抽身,进小区走两步,就见到丁昭和叉烧在楼下互吵。
出发去英国前,乔蓓特地找他,嘴上说得好听,吃饭饯行,实际借机敲打,中心思想就句:丹斐是们今年重点客户,未来要做很多生意。他们喜欢江天禹,你也得喜欢。明白,要是给你把刀,你是恨不得捅他个三刀六洞,但出去工作,还在国外,再不痛快都给憋着,至少演给客户看——你,Nate程,们,CO2,绝对是行当里最专业。
这番话成功烦到他,不禁喝多两杯。最近他没和丁昭对过时间,不知道对方安排,叉烧在家又不太平,便冷着脸对乔蓓说知道,没其他事回家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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