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茜没动,她盯着电脑屏幕,没头没脑冒出句:“有个朋友,以前做娱乐记者,说江天禹早年私生活很乱,全靠他们公司公关厉害,遮得好,外面只能捕风捉影,拿他点办法没有。”
丁昭安静,赖茜接着说:“他是BI,两边都行。”
“哈哈哈是吗,”丁昭干笑两声,假装在听八卦,“这样啊,看不出来。”
他感到赖茜
很久没见丁昭这笑过。最近他们关系紧张,丁昭看见自己要忧心忡忡,要闷闷不乐,点活力都无,难得能够放松,哪怕是因为别什人,他也勉强忍。
只有江天禹不行。
丁昭语塞,支吾半天不出声。这幅姿态在程诺文眼中,比起紧张,害羞更多。他心里团火,加柴烧。江天禹不是人,碰到那种黄鼠狼,丁昭不躲,反而敞开任摸,做慈善都没他大方。
“没什,随便讲两句。”
眼神飘忽,显然没说实话。那把火窜到喉咙口,程诺文语气也冲起来:“今天外景不能拍,明天来不来得及补也不知道,所有人都忙得要死,你倒是点不急,还有空和他聊天。”
“江老师。”
有人打断他们对话,赖茜来找江天禹。靠近两人时,她感到氛围不对,目光在丁昭和江天禹之间打转,似乎觉察出那股不寻常暗流。
女孩微微蹙眉,捏紧手上分镜,问江天禹能否跟她走个位,有两个点位需要提前踩下。
江天禹面色如常,微笑说好,没问题。对讲机此时传来声音,丁昭也不管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腾地起身,说你们去,有人找。
他心狂跳,颤巍巍走两步,怀疑地回头,江天禹果然还在看他,见丁昭转身,对他很快眨下眼。
“是正常休息,”丁昭表情沉下去,“也没和……是他来找。”
他找你,你给他乱摸。找你,你和顶嘴。什逻辑。
程诺文正要发作,上个厕所客户回来,看见丁昭,哎呀声,问是不是准备好继续拍。丁昭看程诺文眼,拿起对讲机问两句,随后对客户说各单位都就位,随时可以开始。
下午室内拍摄结束比预期早,老天给面子,太阳下去前,雨停,趁着落日光线好,众人抓紧出去补几个镜头,以减少第二天拍摄压力。
其余人暂可休息,阿康回酒店,还要重新制定明天计划。丁昭和赖茜勾掉拍完镜头,盘剩余工作量,弄完已是后半夜。他忍不住打个呵欠,对赖茜说你早点去睡吧,还有点收尾做掉就行。
后背发寒,头也隐隐作痛。这人怎这样?丁昭不禁思考,还以为江天禹是行业少见高风亮节之辈,有艺术家气性,谁知金玉其外,江天禹太会装,芯子像是黑煤窑挖出来似——他为什要给自己包装深沉人设?不怕露馅吗?
手机跳出信息提醒。程诺文:过来。
丁昭抬头,程诺文独自坐在监视器后面,脸色极差。他以为哪里出问题,跑去问怎,又四处瞅瞅,客户呢?
“江天禹刚和你说什?”
监视器后面位置,视野全场最佳,哪个角落都能看个清二楚。程诺文特地坐这里,借机观察:丁昭搬完器械喝水,招惹不知道哪里来外国男人,聊个两句就被逗乐,眯着眼笑,比对自己时开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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