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程诺文喊声,贴着他脸不动。
有股热量从胸口传来,丁昭强忍苦涩,问:“你吃药迷糊吗?”
医院开那些药,程诺文拍照片给他,他个个查过。程诺文鼻音厚重,也许是真不清醒。那天晕倒,他也是在那种场景里才会这叫他。
对方迟迟不出声,还好呼吸直都在。丁昭等着,他看天花板,房顶四周有漂亮纹路,他条条数,到几十或者几百时候,伏在他身上人突然动,在他耳边说小昭,你不能跟别人走。
不能走。程诺文将这几个字拎出来,反复说,又觉得不够
丁昭叫起来,抬腿作势要踢程诺文,被对方先步摁住四肢。他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瞪,表情很倔强。程诺文最不喜欢他这样,丁昭多少心底有数,程诺文吃软不吃硬,和他抬杠,结局都不甚美好。
但他难受。这多天,程诺文态度总是若即若离,他们彼此好像碰到什重要东西,晃神,握到手上却是空。如果这是道题目,他可以努力想答方法,尝试去解。可是程诺文是人,并非真机器,不是认真套用哪个公式就能获取正确答案。
委屈从很早开始就存在,排解不掉,全部积在心里,像程诺文这场病,旦爆发就没有转圜。
他被按在床上。刚才后背抵着电梯间扶手杆,压出痕迹,到现在莫名其妙开始疼,但比不上身体最深某处,钝刀每天剌遍,筋连着肉,斩不断更疼。
要是心能打开给他看就好,“也不是许方纶。”
高声喊,“谁摸都和你没关系!”
程诺文停下动作,很慢地问:“和没关系?”
双手箍住丁昭下巴。程诺文手腕力道很强,遛狗时总是单手,真动气想要困住个人,丁昭敌不过。
“和起人,江天禹都感兴趣,那个瘪三就是喜欢抢别人东西!”
电梯上就该再狠狠咬他,最好咬得丁昭全身都是他齿印,让人看就清楚。下午结束拍摄,他回房吃药。医院开药效果强劲,副作用也很明显,吃完人昏昏沉沉,再睁眼发现自己睡两小时,手机上大量丁昭发来信息。
程诺文闻言,像被刺痛样。他问,江天禹和你说多少。
都讲。丁昭尽量克制语气,说已解他们过往。程诺文默默听。他对丁昭提过自己以前事情。那些走过弯路,吃过苦,他度过,摆脱,能够正视,所以不觉得拿出来有什丢人。
可和许方纶经历是道伤疤,翻出来每个口子都是难以言喻痛苦,他无法与任何人分享。
丁昭说完,微微喘气,程诺文低头看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两双眼睛皆想借室内昏暗灯光打探彼此真实想法,最后程诺文先松开手,放开丁昭。
他垂下头,落到丁昭边上,头发戳到丁昭脖颈,痒痒。
他条条翻,才知道自己错过江天禹庆功宴,本来想即刻过去,条新提醒进来。艾瑞克说丁昭现在回酒店给他送外卖。他看到,稍许放下心,外套也没穿,准备先下去接人。
萨沃伊门口,小偷大喇喇站着,伸出手,要偷掉他最后样东西。
“你是养。”
程诺文手收紧,逼迫丁昭与自己对视,“不可能给别人,摸下也不行。”
“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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