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视线落到餐桌,正中央有道很浅痕迹。那次程诺文
“你是不是想听道歉?”
程诺文语气疲惫:“好,对不起,承认之前有些事情是没处理好。丹斐出事,没能第时间帮到你,又连累你调组,但已经在尽力补偿——”
“不接受。”
丁昭打断他,“怎,难道你道歉,就必须原谅你?做阿康,定要学会说不,你教啊。”
程诺文没想到他会这回应,时怔住。大脑跑过无数逻辑线路,没条管用,引以为傲理性思维此时派不上任何用场。
劈头盖脸就是发问,很有程诺文风格。
“搬家,找到新住处。”
“在哪?”程诺文脸不信,“和谁?”
“和你没关系吧,们只是同事,有些私事也不方便说。”
同事。程诺文重复遍,这次轮到他消化这两个字威力。
。还有个行李箱留在程诺文家,装得下所有东西。本来就是借住,未曾购置大件家居,至于那些给叉烧和厨房添东西,就留下,不带走。
打包半小时足矣,最多还是衣服,不该折叠成套正装,全被丁昭卷起来塞进箱子。
叉烧蹲在门边看他动作,以为他在大扫除,想起以前,立刻跑去阳台,叼着块抹布回来,以为丁昭会开心。
小笨蛋。丁昭从它嘴里取走抹布,终于抱住小狗,抚摸它,“以后没人管你,想怎玩就怎玩吧,把这个家搞得翻天覆地也没关系。”
叉烧听不懂人类语言,以为这个拥抱只是迟到少许,欣喜地舔舔丁昭脸,又立马躺到地上,露出肚皮给丁昭摸。
说句对不起,只需承担愧疚,但说不,就必须承担拒绝后果。原来丁昭早已成为他最好学生。
嘘。丁昭对还在喊叉烧做个手势,不要叫。小狗乖下来,向他摇头晃脑。
“你有没有想过,程诺文,你只是习惯什都听你,习惯做什都以你为先,捧着你,让着你,所以当不这做,你才会感到不舒服。”
他声音平淡:“你不需要,你需要只是个听话小动物,这个动物叫甲昭乙昭丙昭还是丁昭,对你来说,没有差别。”
对方闻言,脸色僵硬。少有这种时候,程诺文居然也有答不上题,而出题人是自己,多荒谬。
看来是有些冲击,程诺文沉默半晌,说还有租赁关系,们签过合同,你现在违约,付过钱不会退你。
“噢,押金是吧?”丁昭不在意,“你拿着吧,不要。”
他说完,作势要走。程诺文堵住门,伸手抓丁昭手腕,想将人扯到面前,却被对方先步逃开。
丁昭往后退,眼神戒备,“麻烦让让。”
程诺文现在来做门神,动也不肯动。两人僵持半天,叉烧跑到中间,冲程诺文怒嚎。
丁昭点点它呼哧作响小鼻子,站起身,提着行李走向门口。
有人从屋外开门进来,叉烧嗅觉灵敏,提前发出声欢呼:两位主人都回家。
再早五分钟,就不用看到这张脸。丁昭遗憾,他在大事上运气总是差上些。
程诺文气息不稳,像匆匆赶来,额头薄汗也顾不上擦。开门看见丁昭,他肩膀往下沉,似是放心,然而发现对方手中行李箱后,呼吸加快两秒。
“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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