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外有人经过,脚步声渐响再渐轻,似乎停在门口。
没进来。是走开消失,抑或仅是错觉,外头根本没有人。丁昭分不清。
他只顾哭泣。隔着扇门,不敢伸出手,距离最近也最远。
无更多。
“啧,在热店碰到这种事情多去,甲方也分三教九流,素质差就是这样——”
郝思加还没说完,丁昭突然站起,说出去接个电话。
他手机也没拿,摇摇晃晃往外走,横穿整个办公室。进到走廊,机械性往前,步步走到消防通道。
过去这里是三个人秘密据点,赖茜与大头嫌下楼麻烦,常常偷跑来此,咬着电子烟吞云吐雾。丁昭就坐在台阶上,听他们聊天,分享八卦,还要时不时替他们盯梢,警戒是否会有物业人突然窜出来。低头看手机,偶尔会收到程诺文信息:人呢?
很多烦恼,很多工作上困难,也在这里抱怨并解决。恍惚时,有那两秒,丁昭以为世界就会这样运转下去。他与赖茜、大头三人合照也会持续是他手机屏保。
门在身后关上,丁昭再也忍不住。憋着那口气松懈下来,无休止疲倦与委屈,伴随深深无力感,将他整个人掩埋其中。
身体在要求场彻底发泄,他逐渐哽咽、抽泣,随后放声大哭。
以往流泪,他总是默默,最好刚淌下就消失,难过下就行。成年人活到独立时,力求情绪稳定,为工作为生活哭成小孩像什话,不酷,也不成熟。
可负面情绪积压,还是需要大哭场。哭出来,哭到连连颤抖,喉咙耳朵都疼,心头积郁才能减去薄薄层,最后抽丝剥茧留下痛,痛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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