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文走到明亮处,那张脸不再被阴影遮挡。原来不是紫外线格外开恩,他面色呈现种不健康苍白。
他手心攥着张纸,捏得非常紧,“有话想对你说。”
说什?多挤出两句对不起吗?丁昭升出股强烈厌烦,“不想听,也没义务听。”
“十分钟,”对方急切道:“十分钟就好。”
十秒都嫌太多。丁昭回过身,“‘有话和说’?避开两个月,现在突然找,程诺文,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来回耍好玩?别以为你今晚替挡酒很伟大,你开不开刀、多喝两杯会不会死,和没有关系。”
不开心。
对面停十几秒,即刻个语音电话进来。郝思加让白睿德离远点,他跑到安静地方,等丁昭接通,上来就是通问题:“你干嘛啊?迷路?护照掉?还是有人找你麻烦——说话啊!”
教堂在灯光中投下阴影。他就是老派,不喜欢虚虚实实,要切都清楚。明明很容易做到事情,为什大家都不愿意去做?非要叠上那多层模糊滤镜,让最本质东西疲倦于试探中。
有人与那片阴影重叠,远远向他走来。丁昭眯起眼,对方身影逐步清晰。
他对郝思加说:“没事,打错字,先挂。”
闻声抖抖,哈哈干笑两声,放开丁昭,“们逗小昭玩呢……”
丁昭目不斜视,拿纸巾擦掉洒到身上酒,说出去下。
他出门,径直往海边走。冲绳冬天依旧温暖,海风吹在皮肤上都带着微微热度。
半夜来看沙滩,只有白沙大海正常景色。边晔也不知道从哪里搜集到过时信息,夜光沙滩大都是用涂料搞出噱头,不环保,酒店早已弃用。
唯会发光是不远处小型教堂——酒店真正特色,看手册说是婚礼胜地,条步道蜿蜒入海,柔光灯映衬下白色建筑精美得像巨型艺术品。
“你怎知道开……算,那个不重要,”他努力维持语气稳定,“这段时间避开你不是为耍你,是因为不想在自己还没有确定清晰认知前来打扰你。”
“那你现在在干什,逼在这里听你说话就不是打扰?”
程诺文暂做沉默。他别过脸,手按住左腹,很慢地吐气。
丁昭冷冷道:“那半杯不管你喝掉还是倒掉,都是样,没有任何作用。没求你。不欠你。”
“明白。考虑很久,不会再试图改变你和你生活,你……不需要这些。需要改变是,直是。”
无人骚扰,他不介意在这里坐整晚。有人,还是此刻最不想见到人,就另当别论。
“丁昭。”
程诺文喊住他,“能不能占你些时间?”
“你想谈工作?可以发邮件给。”
“不是。”
誓言交换时能听见海浪声,在这里结婚应该相当浪漫。丁昭挑个好角度坐下。前两天与同事经过,他这说,对方听后大笑,说小昭,你也太oldschool,现在哪里还流行在教堂宣誓,连结婚观念都淡化啦。
手机有消息提醒。郝思加发来几张照片,慕尼黑还是下午,他正和白睿德逛集市,挑选棵最好冷杉做圣诞树。
他挑剔,要嫌这棵瘦,要嫌那棵歪。
丁昭问:玩得开心吗?
还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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