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笑笑：那下回
存点再帮你抽。
他打开手机，郝思加在慕尼黑
早晨发来信息：你昨晚干嘛
。
看人学走路。
郝思加连发几个问号。丁昭没回复，机上有些冷，他问空乘要毯子，将自己团团围起。
闭目养神时，周围嘈杂，大概是别组同事登机。另
边人起身，站在过道给他人让位，顺势往丁昭座位靠去，垂下手轻轻擦到他肩膀。
龟兔赛跑，落后人，原来始终是自己。
*
回程飞机排在下午，某些宿醉同事上机头晕眼花，四处征用其他座位呕吐袋。
依旧是二三二波音，丁昭坐到中间三人座最左边，手旁就是过道。
塞行李时候，他手腕没使上力，箱子瞬间往外冲，幸好后面有人帮他托住。丁昭原本想说谢谢，先闻到那股淡香水味道，檀香纯粹，很久不夹杂白壳万宝路烟味。
和做可以正常相处同事？只能做这个，不要算。”
怎
不要？程诺文立刻答应，生怕这个提议隔秒就不算数。他背过身调整呼吸，心跳加快。丁昭比止痛片管用，重新对上对方时，他脸色都稍许红润些。
同事可不可以送你回去？他试图问，可惜问题被不远处吵闹声淹没。宴会厅年会结束，众人憋得太久，急需吹风，均往沙滩方向走。
丁昭大概也没听见，转身并进大部队。
程诺文跟上去，他不敢靠得太近，与丁昭隔开段距离。
下刻，对方收回手，害怕冒犯到准备入睡人。
丁昭不高兴睁眼。条过道，隔个座位距离，想要跨越，还需历经千山万水。
他放缓呼吸，久违睡意渐渐袭来。再醒来，旅途居然已过大半，机上广播提醒即将降落浦东。
机窗之外，上海难得冬季暖阳。
他动动，避开对方坐回位置。
BD和客户组座位又被打到起。Kate去前排，丁昭身旁换来杰西卡。小姑娘还记挂着昨天他抽到特等奖，感叹他手气太好，然后打开正在玩手游，递给丁昭让他代替抽个十连。
你当什啊。丁昭假装生气，还是帮她抽。
杰西卡睁开只眼看结果，略有失望。丁昭安慰她，自己这双手也不是每次都能抽中想要东西。
小姑娘立马乐观：也是，运气是要藏起来些，否则老是给别人花出去，轮到自己用就不够。
同事们喝过几杯，意识飘散，对于新加入两人并无怀疑。他们迎着潮湿海风向前走，程诺文落在后面，透过三三两两人群，他看丁昭背影：不再是瑟缩团，舒肩展背，已是最好姿态。
自己做过盲人，让过去遮眼，没有及时发现并珍惜身边那个人。
以往程诺文不会回头，错过就错过，他会假装不想要。
现在心很诚实地说：他想要。
只要选到最好那个，程诺文不会厌，即便背壳追上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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