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太高,”程诺文别过头,“待会该和他们说声。”
丁昭见他面色反常,有些怀疑,起身穿回外套。不多久,公关上来,三人讨论细节问题,从每间房不同鲜花设置到手写欢迎卡片字体,再到某位贵宾恰逢生日需送什礼品等,对过。
结束工作,公关送两人出门。冬季天暗得快,七点多,四周已是黑漆漆片。
“要不要送你回家?开车来。”程诺文问。
丁昭摇头,“晚上有事,有人等。”
几人开灯看布光,调过后试菜。丁昭认真与主厨团队沟通,又与公关核对入席人员特殊需求,谁谁需准备素食,某某有食物过敏等等。
他思考全面。程诺文提前想到,处不落。公关听后,感慨:“CO2果然个个严谨,以前Nate来,也是对们吹毛求疵,这里那里,要怎样怎样,当时还嫌他烦呢,后来活动结束才知道他顾虑都是应该,缺环也不行。”
丁昭笑而不言,接着去看酒吧酒水。
公关钦佩地给程诺文比大拇指:“你带出来徒弟吧,像你。”
“不像。”
郝思加说过当今同性恋伴侣若想结婚,不外乎去国外领证,再回国办婚礼,但碍于社会环境,说到底都是不受法律保护关系,全靠彼此道德感支撑。
再好场地、仪式,碰上意志力薄弱人,比镜花水月还不可靠。
丁昭:“谢谢,不过没这个打算。”
公关然,独身主义,明白明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三人往上到27楼餐厅。艾迪逊位于南京东路,高层景色极佳。品鉴会附带晚宴,为体现巧思,宴会几道菜式皆用到品牌多款烈酒。公关安排程诺文与丁昭坐下试菜,自己充当侍应生,笑称为他们提供超五星服务。
“谁?”程诺文警觉。
丁昭点开打车软件,思索片刻,答:“个超级大帅哥。”
程诺文怔怔,“Ian?”
“不是他。”
光是个骆家安,够他烦,怎又凭空冒出个谁谁?程诺文没忍住,连续追问:“公司里?
程诺文看着那抹忙碌身影,“像他自己,是他做得好。”
品鉴会有几位贵宾与媒体到场,看过餐厅和晚宴环节,按例还需再去检查客房情况。公关临时有事,将套房房卡给丁昭,说你们先看,等会过来。
留下两人相处,谁也不做声。走到套房门口,丁昭刷卡进去。酒店房内暖气开足,他索性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袖子检查各处硬件。
程诺文在他身后。丁昭衬衫袖子卷上去,露出两条小臂。低头查看时,他藏在衣服下肩胛骨耸起,被薄薄层布料包裹,像两扇收起来小型翅膀。再往下,线条到腰部收紧,没进西装裤中。
检查圈,程诺文半点声音不发,丁昭转身,没好气地问:“你站着看什呢?”
对方首先关灯,再点燃桌面蜡烛以作照明。光线顿时昏暗,几分暧昧,堪比情人节用餐氛围。
“不好意思,能稍微开盏灯吗?”
丁昭拿起手机对着菜式,示意公关来看,“客户希望客人参加时候多拍照分享,现在这个光线有点太暗,照片拍出来会很糊。”
他转头问程诺文:“你怎看?”
程诺文正遐思,两秒才反应过来,恢复工作状态,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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