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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行政忙碌，手头尽是
堆出差申请。
客户组忙执行，BD出门比项目，机票酒店都靠他们预定，时刻都得注意，以免搞错行程。
今年还多个任务：机票比价。老总削
部分
出差预算，以往买机票挑时间，现在挑打折，无形中增加不少工作量。
丁昭出差申请发出两天，行政回以确认邮件。他与Kate要去北京两周，有几个本土品牌主看过CO2案例，很感兴趣，特意托人牵线，想和他们见面。
程诺文从机场直接赶来，模样风尘仆仆，抱起狗时，他眉头无意识蹙起，神色之间有闪而过烦恼。
相处太久，丁昭能够轻易捕捉对方细微情绪变化，脱口问道：“你在烦什
？”
程诺文迟两秒，答没事，飞机坐得有点累。
怀中叉烧凑到他面前，舌头甩，呼哧呼哧舔他。程诺文眉头舒展，“这想
吗？”
他看向丁昭，“辛苦你。”
“叫名字。”
程诺文哽住，他略作停顿，低声说：“想宝宝。”
丁昭声不吭，将小狗往后拽，“有事，先挂。”
屏幕变成漆黑，叉烧扑回手机，肉垫按在上面，呜噫呜噫叫：爸爸没！
通话显示五分钟，却觉得有五小时那长。丁昭揪住叉烧，垂头埋进小狗毛茸茸身体，随后抬头，连续做几个深呼吸。
原本应是Kate陪乔蓓同去。没想到临出行前，老总放鸽子，说这几天身体不爽，不适合跑长途，你带小昭去见见吧。
问起乔蓓状态，Kate叹声，说她年纪也不小，还当自己年轻人那样熬夜，每年体检都是催她才肯去，最近公司又……只能们代劳。
丁昭听出她语气中忧虑。年后Kate海外出差并不顺利，CO2服务国际客户，以高奢为主，调性直拔得很高，但这几年奢侈品牌在国内发展略显疲软，整体市场预算都在压缩，分出来生意少很多。她跑圈，固然有些合作机会，可惜评估下来，对公司加成不太。
年来，CO2没进过
换作别人，丁昭可以礼貌回句不辛苦，或者当然辛苦，权当开个玩笑。他把整理好袋子塞到程诺文手上，“就这次，家不是宠物酒店。”
知道，谢谢。程诺文是真心实意，他下楼，让小狗进车。叉烧爬上宠物安全座，蹲在那里不动。
程诺文摸摸它耳朵。昨晚他夜没睡，脸色不好，上门时试图遮掩，没想到丁昭眼看穿，也不知道那个太累说辞听上去是否可信。
他承诺过，不再对他不诚实，但有些事情未确定前，他不想让丁昭担心。程诺文闭上眼，手机震动，有人发来信息：空联系。
程诺文回复：等会过来，当面谈。
条信息进来。说好不许发。
程诺文：谢谢宝宝。
理应习惯性删除，手指却迟迟不做反应。丁昭低头瞄眼叉烧，小狗也看向他，两只大眼睛无辜而闪亮。
翌日程诺文提前发来航班信息。丁昭没排工作，准时下班，到家遛完叉烧，他开始整理小狗行李。叉烧看阵，飞扑到他脚边，估计是知道自己要被送回去，急，围着丁昭打转。
乖，你总归要回家。他安抚似拍拍小狗，将东西打包好。不多时，有人上来摁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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