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回房，送去干洗
两套衣服已经熨好送回，他正收拾行李，手机连续跳出好几条信息。
郝思加：快看邮件。
郝思加：快点！
郝思加：丁昭！！！
郝思加：丁昭，速回。
新核心客户，仍旧老几样，甚至还掉
几桩稳定生意。BD拼命比稿，只要有可能，无论大小都接，然而远水解不近渴。这年头，哪家代理商不是把已有业务死死攥在手里？要从别人那里掰出点饼干碎吃，不现实。
司内氛围
向轻松，近来阴云缭绕，唯有骆家安专组表现明朗，生意蒸蒸日上。他们走账不通过上海这边，到底赚多少，财务也估不出，只提醒乔蓓，CO2再不来个大型项目做定海神针，别说人心，现金流都可能出问题。
本土品牌主过往虽然接触少，但他们经过几轮融资，手头阔绰，正是急于用钱抢占市场时候，如能谈成，对公司帮助很大。Kate如此解释，并让丁昭打起精神，这两周他们有场硬仗要打。
落地后，两人马不停蹄开会见客，连轴转六七天。北京四月飞絮，附加沙尘,bao，出门仿佛废土穿行。Kate件米色风衣，外面转两圈可以变成驼色。从客户公司出来，他们迎风眯起眼睛，相视望，均是灰头土脸。
到四月底，北京天气好转，品牌主那边洽谈也渐入佳境。有戏！Kate欣喜，和丁昭与乔蓓开视频会议时，表示成功几率有近五成。
怎
？他不解，退出打开邮箱，刷新过后出现封未读邮件。
看清瞬间，丁昭愣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被抽空，几近窒息。他手指哆嗦着按几次，都未能成功点击进入。
四月晴天，周身却冒出刺骨寒意，令人如堕冰窖。
内部群发邮件：本人实名检举CO2客户A组总监程诺文收受供应商性贿赂，附证据。
发件人：董遐迩。
老总面色不见改善。BD来北京，她每晚都会和他们开个短会，丁昭眼见她脸色天比天差，会议多数时间只听不讲。
是公司有什事吗？丁昭咨询郝思加和杰西卡，得到回复皆是没看出有何不妥。
叉烧共享相册这两周更新也慢下来，天最多只有两张。
也许只是程诺文太忙，回家时间变少而已。他暂时不去多想，晚上却下意识会打开相册等更新，等着等着就睡着，醒来看到上面小狗还是昨天那样。
焦虑无形，等到忙完手头上事情，出差也近尾声。饶是Kate这样精力也吃不消，说不急着回上海，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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