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转成呜呜
叫声：会痛痛。
程诺文指腹按在丁昭嘴唇上，替他抹去，“不要忍，难过委屈，哭出来才会好。”
丁昭松手，香烟掉到地上，他抓起叮叮车玩具。大概是老狗最喜欢那个，天天玩，咬得没
处好地方。
他像宝贝样捧在手里，“初三，读那年，
捡到叮叮车。”
语句还是有些颠三倒四，程诺文不打断。丁昭吸吸鼻子，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那个时候发育不好，长得矮，也没朋友，天天个人，只有叮叮车陪。”
到家开门，昏昏欲睡叉烧醒
，小跑到门边迎接两位主人，结果见丁昭脸色，它缩缩腿，又登登跑回窝里。
丁昭胃里难受，忍不住开始打恶心，程诺文赶紧带他进卫生间。丁昭碰马桶，立即哇哇张嘴，连续吐两三次，程诺文时刻小心扶着，扳正他脑袋不让吐到外面。
呛没呛到？他问。丁昭面色惨白，顾不上回答，扭头又吐次，这次直接吐出胆汁，苦得他五官挪位。程诺文见他胃里东西吐得差不多，帮他漱口，同时灌下瓶水顺便服药，再将人抱去床上换衣服。
起初丁昭不让他碰，解个纽扣要挨拳两腿，程诺文全部忍。直到把人伺候好，他去打扫卫生间，出来查看时，丁昭却不在床上。
他偷偷溜去阳台，面前放着叮叮车玩具和烟灰缸。他拿着烟，不抽也不点，打火机反过来握在手里。
他往后指，街角有辆轿跑向这边打双闪。
程诺文不顾周遭目光，路挟持丁昭去停车位。丁昭被他死死按住，嘴巴叽里咕噜讲不出完整句子，求救无门，他当自己被坏人抓走，逮住机会就踹程诺文。
停车点收费员见到两人痴缠姿势，难免怀疑。程诺文也不解释，将丁昭塞进车里。系安全带时候，丁昭扭来扭去不让他绑，又看程诺文离自己近，想也不想，张嘴就要咬。
程诺文任他留下牙印，醉汉下口没有轻重，隔着薄薄层衣服袭击程诺文肩膀。等咬完，安全带插扣也锁住，程诺文离开他，“高兴吗？”
丁昭安静下来，他盯住程诺文，许久后问：“你是不是程诺文？”
“刚回来，它不听话，也教不好，觉得自己很没用，对着它就哭，哭个小时。它看着，最后上来舔舔，把脸舔得都是口水
叉烧蹲在丁昭身后影子里。小狗闻过叮叮车离开前气味，生怕在这家中重现次，长时间直愣愣地看着他。
程诺文走过去，手抱起狗，手取走丁昭打火机。丁昭也没反应，叉烧短促叫声，挣脱程诺文，坐到丁昭对面，它放低脑袋，蹭蹭丁昭膝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
不要飞走。
它似哀号，遍又遍。不要飞走。
丁昭不说话。他咬住嘴唇，咬破，刻出道血痕。
程诺文只当他恢复清醒，“对。”
还没来得及再说句，丁昭个耳光甩过去，“骗子。”
话说得相当冷静，难以分辨他恨是哪种。程诺文只感觉疼，脸上比不上心里，这份疼是钻心刻骨。
有人敲车前盖，还在批判他们关系合法性收费员示意：小时十五，支付宝微信都可以。
程诺文沉默付钱。回去路上，丁昭眼睛闭，不知道是否有意不想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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