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南说什就是什,他要他做什就做什,除说个好字也别无他法。
“在深城这边相中块地,时半会儿不能回塘市,你先自己慎着点儿。”
阮衿知道他这个“慎着点”是在警告自己,该做什不该做什那得心里有数。
他轻轻“嗯”声,那边又继续传来挠耳朵般,若有似无戏腔。
李胜南不挂电话,他也从来不敢先挂,始终保持着同个动作贴着耳朵听。
“接慢。”
“对不起,下次会注意。”他尽量在诚恳地说话。
“做什呢?”
“刚刚在洗手。”
“哦,给你听听,这边声音。”
他不再解李隅喜好,也不再解他这个人。
这切令阮衿觉得万分沮丧。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后颈,发觉防水抑制贴不知何时已经卷起个角,部分腺体正裸露在空气中。
被Alpha信息素所驱使,他意乱情迷,差点没把持住自己。而李隅信息素味道也是在很具有迷惑性,像冷沁沁雨水,在不刻意外放情况下,依旧是难以察觉到慢性毒药,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圈套。
阮衿疲惫地往脸上抹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糟糕。
那婉转如黄鹂女声,原本缥缈幽咽嗓音像捉摸不住游丝,雾里看花,仙气四溢,好像不可采撷高岭之花。但越来越近,但越近那清晰嗓子反倒越是显得脂粉气十足,做作有余。
贴着耳朵献媚似笑起来,咯啦咯啦,把电流声划拉得四分五裂,能听清楚是男子声音,且笑起来并不如戏腔样好听。
直拖到声高而亮“咿呀”和闷喘声出来,衣料摩擦声使他才意识到那是在做什,终于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阮衿趴在洗手台上很用力地干呕会,苍白指尖用力抠在大理石台上,青色细筋突显在手背上,绷得整个脖颈和面颊都在持续发烫。其实和李胜南待在起每时每分每秒都好想吐,内里肠胃在持续抽搐,酸苦汁液上涌到喉腔,但是只要附和着笑下,就可以不露痕迹地
李胜南应该是喝多才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他在那边可能是把手机拿开,给阮衿听外面嘈杂声音。是阵咿咿呀呀唱戏声,在电话里显得过分失真,凄婉婉转,幽咽梗阻,应当是好听,不过就是听不清到底唱什词。
“听得懂昆曲?”
“不大懂。”
“这唱是《孽海记》思凡,你有空也学学听戏。”
“好,知道。”
他去厕所给自己重新贴张新,严丝合缝地盖住自己腺体,再不留点罅隙。
鞠捧冷水洒在脸上,再直起身,脑子里关乎于李隅还是挥之不去。孤A寡O,又濒临易感期,他真不清楚李隅到底处于什要搬回来。但是如果李隅真需要他做什,他觉得自己定不会拒绝,况且这幅Omega身体,也直在极力地迎合。
他对着镜子看会自己脸,真觉得自己已经狼狈到底。
手机在裤子中嗡嗡地响起来,他先将手擦干,再拿起来看,李胜南三个字正在屏幕上跳动着。他呼吸窒,手机摔到洗手池里,又忙不迭捡起来接通电话。
“李先生”,因为紧张,他感觉自己喉咙很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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