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这个姓周学弟买他剩下冷饮,又讨他微信号,他那会儿打完针从医院回到家,腰背疼得厉害,期间手机不间断嗡嗡作响,“学长学长,语文单元卷能接不?”
他想起自己医药费去肉痛大几百,趴在床上立即回复道,“可以,但这几天不在学校,周来找你拿行吧。”
生意谈妥,阮衿还包揽他周文科作业以及家校联系簿家长签名,并保证字迹能模仿到以假乱真。
这是他生意合作伙伴,嗯,大客户。
“先推去去旁边包厢吧,们起吃蛋糕。”周白鸮笑眯眯地,“起”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也很意味深长。
“这个嘴是不是有点太红?”
“这样才好看啊。”
但阮衿觉得有点夸张,他把水果拼盘还有酒水蛋糕装进餐车,直走到保龄球室附近,又用拇指指腹擦几道,才站定到门口。
枫木地板亮堂堂地反射着刺目跳跃光,里面远远传来保龄球击中瓶身声响,哗啦啦清脆而而空旷散落。
“你妈,你赢行吧,230分,狗东西,你不装逼会死是不是。”
有人现在想吃生日蛋糕啊,真是。”
打着哈欠糕点师把头发捋到耳后,摇摇头,低头在小小蛋糕上缀上几颗草莓,奶油在上面裱出繁复花纹。
阮衿站着等许久,嗅着甜甜蜜蜜味道,脑袋眩晕,胃里也有点翻涌。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精致小巧蛋糕端接过到餐车上,正准备推着走,被后面糕点师许雪把揪住领子。
“小阮,刚就想问,直没找到空,你这脸上是怎回事,打架?”
“下楼时候不小心磕到。”阮衿怕她不信,还继续干巴巴地解释,“就是从楼梯上滚下去。”
阮衿先去,后面
阮衿摒弃凝神许久,等那骂骂咧咧好不容易停下,才向内探个头问,“请问,蛋糕是哪位先生点?需要送到包厢里去吗?”
“。”周白鸮跑向门口,定睛看,那位年轻侍者竟很眼熟,“诶呦,阮衿学长,你在这儿兼职啊?真巧。”
穿着标准西装小马甲,喉间系着蝴蝶领结,把细腰扎在衬衫里面,顺光而看,竟是打眼玉面红唇,睫毛耷拉,有点憔悴疲惫病容出来,像是要价很贵少爷,弄得人还挺心痒。
他在学校外边是这样啊,周白鸮叵测起来。
“嗯,你好。”阮衿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看手中生日蛋糕,“嗯,你生日吗?生日快乐。”
许雪心里然,也没戳穿这种谎言,只说,“啧,过来给你上点粉底遮下,脸色这难看,也不怕吓到人。”
阮衿还是高中生未成年Omega,也知道在会所做那种服务客人侍应生多多少少容易出意外,当初应聘他说得挺直接,“尽量不露面。”于是他基本上下午都在楼上房间里做清洁,更换用品和床单被套,到晚上又只是待在后厨帮帮忙。
既然不怎需要露脸,倒是也没特别在意自己脸色怎样。
“那吓人吗?”阮衿有些迟疑,他确不希望自己出去吓到客人。
草草拍上点粉底液,又被迫捏着下巴涂点唇釉,抿在嘴里是股黏糊糊甜橘子味。许雪左看右看,才说句,“气色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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