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在旁边站着觉得自己挺吃惊,因为据他观察,李隅成绩非常优秀,至少没掉出过年级红榜前十。有时候在上学路上碰到,也能看见他戴着耳机在小册子上涂涂写写。除在背单词,他贫乏脑子里想不出李隅还能做什。
“真无语,亏妈还觉得你直是个乖宝宝。将来要是误入歧途,绝对是被你带到沟里去。”周白鸮翻个巨大白眼,四仰八叉瘫到床上去躺着,又冲阮衿扭头,“们化学作业你能代劳?”
“恐怕不能。”阮衿似乎是深思熟虑后想过后这回答道。他感觉李隅闻言扫视眼,或许是在表达不满。很锋利,凉飕飕,刀片顺着脖子上汗毛刮层感觉。
“真不能。”阮衿瑟缩着强调下。毕竟是补习,那怎能跟抄作业这种简单机械劳动力混为谈。况且周白鸮妈妈,也不是那种好糊弄家长,他必须用心对待。
阮衿给周白鸮讲课时有点紧张,讲题嗓音在发颤,他还没给自己同龄人上过课,只是带过她妹妹和其他小学初中生。更重要是,李隅就在这儿,连稍重呼吸声都让他忍不住东想西想。
在好好搞学习上,就以为……啊,好吧,他打上午球,午睡懒到现在还没起。你们起去房间里学吧,刚好把他给薅起来。”
再怎不相信,怀疑引线总是在李隅这里熄灭,他讲话让人信服,因为他从小长到现在都从来不说谎。
李隅母亲车祸过世之后,她就有意识让周白鸮尽量把李隅带回家玩。身为母亲,免不会怜惜没妈小孩,李隅又是那种长得又白又小奶团子,没进入青春期之前要比周白鸮矮上截,就像颗病恹恹小白菜。
光是站在那里不讲话,看起来已经足够招人疼。
秦舒还记得李隅第回对她讲话,他坐在小沙发上,两条腿并得很拢,看仆人上来摆甜品,很懂礼貌,侧头问秦舒,“秦阿姨,想吃那个甜甜圈,可以吗?”
“阮学长,你是第次讲课啊,完全放不开。妈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她不会总进来吓人。”周白鸮转着自动铅笔,弄出长截笔芯,在稿纸上划出道浅浅痕迹。
“没给高中生补过课,可能还有点不太适应。”阮衿握拳咳嗽下。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盘腿坐在地上李隅忽然站起身,他在周白鸮书架上顺本漫画,像阵风,就那带上门出去。
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紧张吗?阮衿这想着,又飞快打消自己很自作多情思绪。周白鸮趴在在洁白稿纸上涂鸦声音沙沙作响,他转回目光,有些无奈地拧起
所以其实李隅也不是那种拘谨小孩,别人真心对他好,久而久之就自然养熟。虽说现在没有小时候那可爱,性格也越发冷,不过他不讲话,就是因为不爱搭理人,倘若真想要什东西,定会堂而皇之说出口。
所以某种程度上,这个孩子对自己欲望坦然,所以天性不狡猾。至少跟他家周白鸮比,她对李隅学习和人品可是放心多,李隅是他见过最踏实个孩子.
“化学测验卷二写没,给抄。”
进二楼房间,门甫关上,李隅就对躺在床上装死周白鸮摊开手。
阮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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