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想,为什,为什她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人呢?他面无法遏制地排斥着,又面不断地在间接中不断追逐着母亲遗迹,完全分裂开来言行支配他去捡拾地上散落拼图,她爱吃什,看什,曾经
“谢谢。”他拿着翻看几下,脸上露出少见笑来。
“谢什,这年头真没几个人照顾生意。”旅四海拍下他肩膀,慢慢往前踱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似,扭头道,“还有苏裴,你知道她?想你是不知道,和你母亲那个年代流行女歌手,前段时间复出,新CD你要听听看吗?”
旅四海看着李隅沉默着捏着他LP,瞬间感知变得奇妙起来。这个少年,从面庞上能找出他从前好友痕迹,如出辙黑眼睛,甚至有模样痣,种种基因特征都在诉说着他是谁孩子,但性情又是如此大相径庭。
着他是谁孩子,但性情又是如此大相径庭。
他看李隅低下头去些漆黑头发落在耳朵上,从这个角度看,他终于有点少年样子。少年指腹反复在“Love”字样上不停摩挲着,顿好久才问道,“她喜欢苏裴歌?”
周白鸮那本日本少女恋爱漫画被草草翻完之后,李隅就去不远处人民广场地下商场逛音像店。
本市城市规划发展得太快,曾经风靡时音像店再经历搬迁,店面被拆得七零八落,就剩下寥寥无几坚持着三十年情怀不动摇文艺大叔还在坚持经营,在地下书城和电器店夹缝里,艰难地喘息着。
几个阿姨正在柜台和店员选购大功率广场舞可移动音箱,李隅则绕到熟悉小角落里,那里桌上放着两台不起眼黑胶唱机,和店内拥挤嘈杂环境完全不贴合CoolJazz正在徐徐播放。
他静静地听会,又抽出在地砖上叠得厚厚摞黑胶唱片慢慢挑选,都是Jazz,Soul还有funk。
“来挺巧啊,昨天刚上新。”
“喜欢得不得,苏裴退圈要结婚生子都哭得不行。”
李隅戴着店里耳机听着苏裴新专辑,在这排空荡荡耳机前,只有他个人。深沉又幽怨女声,缓慢抒情钢琴,以及依旧是老掉牙关于情情爱爱词,组合成首颇俱时代感慢情歌。
这显然不是李隅欣赏音乐风格,但是不知道出自于什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太无聊,就继续听下去。
在旅四海口中,他时常听到完全不样母亲。
她很时髦,烫卷发,戴墨镜,穿喇叭裤,甚至会满学校主动找男生组乐队。加上今天这条,她还喜欢听这种老掉牙情歌。
店主旅四海走过来,他身形佝偻瘦小,脸上不苟言笑,每天都窝在小沙发里对着电视看碟,缩成团就看不见人影。店里事概不搭理,统统交给堂弟旅明打理。只有见熟客时,脸上才有点笑模样。
“您最近生意变好。”他看眼柜台。
“让阿明进点小电器卖,不然就真垮。”
旅四海把手里几张唱片递给李隅,“特地帮你小子讨几张。”
李隅低头看,阿伦特几张LiveLP,很难弄到。吹着萨克斯黑白复古封面,上面印着《ShareLove》专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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