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咳嗽声,扭身把伞递给李隅,又低头看到那个纸袋,“是要紧东西吗,雨水打湿点没关系吧?”
“几张唱片,有保护袋。”李隅把唱片搁在他胸口和阮衿后背之间。
载上个米八Alpha,对于阮衿来说还是第次,他有点紧张地提醒道,“座椅有点小,你扶住吧,不然可能会掉下去。”
他感觉到只手轻轻攀住自己腰,以及来自少年手心黏附着温热触感,唱片纸袋被他们身体亲密无间地挤在缝隙里,他甚至能感受到李隅稳健有力心跳。
阮衿呆愣下,这冷,他却觉得自己脸颊开始发烫。他只脚踩上踏板,施力却开始频频打滑,可能是有点害羞。
程车,好吗?”
把随时可能在大雨中倾覆折叠伞,以及,随时可能散架老旧自行车,前面车篓里还有只孱弱猫。阮衿觉得自己好像个满载破烂船,鼓起打着补丁帆,再多个旅客就要沉下去,但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以。
下巴在滴水,头发贴在额前,脸被冻得青白,李隅看着这个样子阮衿,知道他在等自己声回应。
这种感觉很微妙。如果他想,可以立刻打电话叫车来,就算路上有窄小巷道里轿车走不进来,司机会举着伞来接他,不必淋雨方法对于有钱人来说有千千万万个,这只是缺乏想象力问题。
他不是非坐这破烂自行车不可。
迟迟没往前走,他感觉自己腰上肉被那只手轻轻拧下,听到李隅很轻催促,“骑不动,换来?”
“骑得动。”他呼出口气,努力忽略自腰间炸开至头顶酥麻感,用力向下踩下踏板。
或许不是在雨水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穿行在云中,像是踩在什软绵绵东西上。
作者有话说:
因为酷哥是比较难打动。写时候就在自己内心就疯狂吐槽,这个男太难搞吧!说实在,鲤鱼本来就那种对人爱答不理冷淡样,处处充满防备,沦陷和心动过程得慢慢来,水到渠成自会甜。那不喜欢慢热款只能说抱歉,还是按照自己节奏写。
短短三十秒不予回应犹豫,是否对阮衿是种精神折磨呢?他看阮衿举着伞剧烈地咳嗽起来,因为畏寒而略有蜷缩。他自以为是地伸出援手,然后安静等候着回应,竟令他想到诺亚方舟。
这不是洪水啊,他想,这完全不是,这只是场令天气骤变冷雨。
但是他有种恐慌到逃离切急迫感,被黏腻视线所纠缠感觉实在太糟糕。他无所遁形,敞露在空气中,像个移动活靶子。
于是李隅也不清楚自己怀着什样心情,只是离开那个灯牌,走下马路牙子。
他坐上那个又硌人又窄小后座,感觉衣服很快被雨水打湿点,“把伞给吧,来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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