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是个说话地方,李隅简短地“嗯”声,站起身跟着薛寒走出去.
等到阮衿端着盘子回来还饭卡时候,座位上只剩下个百无聊赖周白鸮。
“李隅呢?先走吗?”他把盘子搁在桌上,感觉到沮丧,早上迟到他来不及认真道谢就匆匆往教学楼跑去,刚刚想回来并感谢,李隅却已经走。于是他只能将卡递给周白鸮,又掏出几块整齐零钱交给周白鸮,“那你带给他,帮说句谢谢。”
“不谢不谢,都是小钱,就当他请你吃吧。”周白鸮只拿卡,没去拿他递过来几张纸币。他注意
“什事?”
“他好像没办法拒绝说话。”
几乎是肉眼可见,周白鸮发觉李隅露出个非常微妙表情。李隅长相是那种轮廓分明,薄唇高鼻梁,加上肤色冷白就更像混血儿。很容易博人好感,平日里不笑时候很有冷颓严肃气质,现在骤然笑起来又有点蔫坏劲儿在里头,显得生动痞气。
“你想干嘛?肚子里又盘算什坏主意呢。”
“不想干嘛,就是……”李隅摇头,轻轻挑眉,感觉咬字在唇齿舌尖之间轻微磋磨,化作模糊发音,居然给不出个确切结论来,于是他说,“就是个发现罢。”
谁都不能违抗他旨意。
“谢谢你哦,那用完马上还给你。”
但是阮衿还是接过去,因为他也确无法违抗
“阮衿这个人,仇人还挺多。”李隅说道。
“啊?什仇人,他哪来仇人,他自己不是说摔跤撞吗?”周白鸮有点没反应过来。
两人正有搭没搭聊着天,等着阮衿打完粥回来还饭卡。阮衿还没等到,反倒是邵雯雯带着薛寒已经走过来。
周白鸮戏谑地看眼李隅,就等着看戏呢。
“……你……”薛寒站在李隅面前有点放不开扭捏,尽管闺蜜在后面低声不断催促,还是犹犹豫豫地不能开口。
李隅正坐在位置,后背挺直,额头上碎发因为有段时间没修理已经长,垂下来遮住眉毛。他只手搭在交叠膝盖上,仰起头看人眼睛显得很冷淡,薛寒仅仅只和他对视下,就因为过于害羞而马上低下头去。
“……有话跟你说,这儿太吵,你方便出来下?”她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像蚊子嘟囔,手心绞在起,明明在舞台上主持节目都没这紧张过。
李隅冷飕飕看眼周白鸮,也不想解释太多,刚刚闻川说他都听到,而周白鸮不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个别人说什信什纯傻子。
阮衿刚刚转过身,李隅先是看见他后脖颈,以及后面有点被撕开线浅咖色连衣帽,露出点白色棉絮,看上去像只破玩具熊。他想应该是有人从背后用力揪住他帽子,然后才扯撕开。他出门之前不可能毫无知觉地穿个这样衣服出来。
早晨因为迟到,阮衿道完谢之后进校门跑得像阵疾驰而过,他都没注意到别。
“诶,不对啊。你跟阮衿什时候变这熟?人家不吃午饭你居然也管。”周白鸮撞下李隅肩膀。
“不熟啊。”李隅已经吃个八分饱,完全不再动筷子,餐盘里剩下许多蔬菜,他双手交叉,“只是想确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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