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没问题。”
“其实再等个
两个星期就行，甚至下学期再搬过去都要方便些，你着什
急。”闻川说着又忍不住调侃起来，“难道你隔壁床打/飞机？”
“比这个恶心。”李隅想
个形容，“相当于打飞机还拿你
枕巾擦手程度吧，说不定他也干过这种事。”
“靠！”闻川那边笑得喘不上气，“太搞笑太搞笑太搞笑，谁敢拿你枕巾擦手，真他妈……”
李隅没听继续听他笑，跟太上皇似吩咐完句“所以床上被褥什都不要，都打包扔。”然后就挂断电话，去里面办公室找班主任庄伟。
李隅从宿舍搬走那天正值周五下午，校外公寓竣工没多少天，外表看着金碧辉煌，很体面，采光和各种生活设施布置也都好，只不过里面飘着股子新装修好后甲醛味儿，味儿散尽之前原本是不打算放学生进去住。
但是架不住李隅自行要求，他去教务处打报告申请跑几天，直要求先搬过去。老师开始是斩钉截铁不同意，后来也算是破例，十分无奈地问，“现在急着搬进去干什？闻甲醛？”
他慢条斯理地说“嗯，那就闻甲醛吧。”
那老师搞不清现在高中生想什，只笑着摇头，抽给他张同意书来，“那让你们班主任和家长签字，他们要同意，再拿到
这儿来盖章就行，凭同意书去那边公寓楼下取钥匙。”
他在长廊上走着，周五没有晚自习，上完下午课就是放学，都是背着各式书包回家学生。
办公室门虚掩着，中央被拖得亮堂堂，反射着洁净水光，于是李隅就没进去，先站在外面扫视里面人，只有几名女老师，下班后正在边清理自己桌面边随意唠嗑，话题始终绕不开家中小孩补习和不听话学生。
李隅没找到庄伟，正准备转身走时候被里面女教师叫住，“诶，找庄老师？他去复印东西，待会就回来。”
几名女老师倒是显得异常热情，把他拉进去之后开始塞几个橘子苹果之类水果来，硬生生地营造出些“掷果盈车”氛围。
过会庄伟回来，他步履匆匆，鼻梁上着架着眼镜，手中捏着沓复印出来资料边看边走，抬头看到李隅眼睛倒是亮下，“有事找？”
“嗯，您签个字。”李隅把那几个水果顺势放在庄伟桌上。
李隅趴栏杆上，从背包里摸出只笔来，往“家长签名”地方轻飘飘写下李胜南三个字，仿得挺像，不过就算不像也没关系，反正学校里老师又不知道李胜南签字长什样。
再往高处看，眼睛能眺望到不远处高层建筑，深蓝色玻璃幕墙反射跳跃着冷冷光，像无法摆脱地心引力似，轮发白模糊太阳正在城市夹缝之中缓慢地陷落，四周裹着发散白色毛边，甚至带着些疲沓和颓废。
他随手拍张照，不怎好看。片灰白，甚至看不清那个半明半晦太阳，那些玻璃幕墙也很怪异，硬质深蓝，显得异常呆板，都看不出这拍到底是什。
手机在此时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上方显示是来自闻川电话，他接听，“喂？
“跟周白鸮已经到你寝室楼下面，你那边怎样？要是让搬，们上去就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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