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违愤怒感令他“腾”地站起来,伸手无可奈何地用力揉下自己脸,恨不得能撕下来,“您真是心疼吗?而不是借着来怀念妈?还是说你就是想把当做妈?”
他觉得很荒谬,冯蔓真是个很神奇女人。她去别人家做保姆,在雇主十月怀胎之际和她老公搞在起,最后闹
没有茶,纯白水端到梁松面前。猫胆子很小,见陌生人居然炸毛,蹲在桌子底下奶声奶气叫起来,阮衿回家第件事不是摸它,这也令它很是不满。
猫直在叫,阮衿也没有理,只是很安静地坐着。
“最近怎样呢?学习,生活都还好吧。别把自己搞得太辛苦。”
“还好,习惯。”阮衿面对着他始终不太自在。
“这里有点钱,不够多,但是……”梁松沉吟会,手松开塑料杯,从裤子口袋里拿沓粉色人民币来放在桌上,目测有万多,“这些天才知道去年小颂把你给打住院……实在太造孽……已经把他给锁在家里好好反省。”
阮衿从昨天下天雪,这条路终于没有暗,静谧地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条发着光缎带。值班结束之后许雪她们又给他塞很多苹果,他想着自己个人可能要吃很多很多很多天才能吃完吧,要是猫也能陪着他吃苹果就好。
那边侍应生圣诞节又是要求装束,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哪儿都躲不戴着个麋鹿角命运。
越是往家那边巷道延伸,雪越是被泥水踩得越脏,几乎已经成滩泥水。远远,他看到个站在街灯下萧瑟单薄人影正蹲着抽烟,羽绒服帽子有半在,颓废中年男人,淡蓝色烟和嘴里雾气齐在升高。
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是梁松,他好像是在等着自己回来。
“梁叔叔?”阮衿犹豫会儿,还是走过去问道。
难怪,阮衿想,原来梁小颂是被梁松给关起来才没找他算账。
但是关得时,关得世吗?只要梁松刻不停止爱冯蔓,梁小颂就刻不会停止恨他,这也是种守恒定律。
“自己有国家补贴,也有在打工,完全能独立生活,不需要这些。”阮衿说挺直接,语气显得冷硬,“您不是监护人,没必要这样。”
当初冯蔓死,梁松悲痛之余产生过想收养阮衿想法,但是阮衿打死都不乐意,他也就作罢。
“是心疼你,孩子,舍不得你受苦。”梁松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脸,眼睛中都是悲悯,但是阮衿觉得自己像个可以随意捏造面团,已经在他眼睛里被自动捏成另个人形象。
“啊?”他像是才回过神,从那团烟雾中瞬时抽身而出。先是把烟灭在脚边,而后满面愁苦立刻消弭,迅速换成身为长辈贯和蔼从容,“哦,正等你回来呢。”
“有什事吗?”
“也没什事,就想来看看你和阮心过得怎样,你每天都打工这晚吗?”
他朝阮衿走过来,手里拎着蛋糕纸盒。
阮衿顿会儿,天气太冷,还是让他进门坐会。冷锅冷灶也没热水,阮心不在阮衿因为打工到处跑就更不着家,热水瓶里水放好几天就冷,他渴照样往肚里喝,不过有客人在好歹还是烧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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