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鸮从吧台那里拿着两罐科罗娜过来,分李隅罐。看着李隅耷拉着眼皮,跟要昏过去似地还在坚持着打球,还挺搞笑。
“打不动。”李隅躬身把十五号黑球打进袋后,好像终于是站不住,晃晃悠悠走到旁边小沙发颓然地倒下,把酒喝口就搁在小桌上,开始撑着脑
你不说,不说,然后彼此保持沉默。但其实李隅知道自己保持点残酷期待,还能再做到什地步呢?
关于喜欢这件事,能再深刻点就更深刻点,如果满分是十,那他非要讨到百才罢休,就喜欢那种极端到崩溃感觉。
于是最后打下字换成“新年快乐,没看烟花。”
这张专幸好不是重金属,而是属于华丽摇滚模糊和柔软,夜里听到就像某种降落下来丝织物,棉柔舒适,簇拥着身体,终于令他睡着。
不过躺在沙发上睡着没满三小时就醒过来,主要是被周白鸮疯狂敲门闹,他这才想起还有薛寒生日这档子事,顿时缺觉脑袋都有点炸。
种震动,全部是群发祝福或是呼朋唤友让出来玩儿。其中包括李胜南多年助理兼司机陈叔打来电话,大致意思是如果有空话想邀请他去家里吃个饭,他妻子很会做糖醋鱼,儿子跟他年龄相仿之类善意话。
他则把遥控器拿在手上,将投屏电影调到最大声,然后说“和朋友在外面,就不去吧,谢谢您。”
连看午夜三场电影,部比部要更烂,但是脑子却越看越清醒,电影里浮夸笑声也盖不住外面跨年夜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后空旷回响。
他想主要是因为他吃太多甜食缘故,只手拿着勺子,只手夹着烟,最后吃不下,烟头干脆都灭在融化蛋糕里,堆积在起看上去就像块插上蜡烛生日蛋糕。
好吧,太过狼藉,而且融化在室温中,更像是滩烂泥。
现在确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倚着球杆,用巧粉随意摩擦着皮头,弯下腰瞄准时候都能闻到自己敞开领口上昨夜奶油同烟草混合在起颓废味道。
他个人找张桌子单独打,也没遵守什章法,哪儿有活球打哪个。
球杆和球碰撞出连续脆响,咕噜噜地滚进中袋里。或许因为他打得不错,姿势看起来也专业,隔壁人要来跟他来局斯诺克,因为被拒绝。
他听着那人低声啐声,骂他个人可劲儿装逼,走。
“无语,们逼王愿意跟人打球才叫装逼呢,根本不懂。”
电影并不催眠,他最后是在黑胶唱机《Swallowthesun》播放中陷入睡眠,主打同名曲总共就两句词,“Iswallowthesun…butI’veneverseenthesun…”
这是份好礼物,每首歌他都觉得还挺不错,已经听好几天都不腻。
十二点准时涌来更多消息,他条条看又挑拣些回应,十二点钟准时“新年快乐!烟花真好看!”显得特别朴实无华,又短又傻。
不是群发,因为这语气就跟小学生似。
他本来要发你为什给送多肉,为什给送圣诞礼物,你还解多少?又想,这不都明摆着吗,算,这个小学生根本不知道知道他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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