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到是阮衿。
李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包餐巾纸地给她,正是那包没有贴纸。他声音在夜色中空前冷静,“到此为止,这个人其耐心非常有限。到现在对你还只是无感,希望不要让它转化成厌恶。”
他又顿下,“而让觉得厌恶是很可怕事。”
良久,薛寒像是认命般,终于伸手去接过来,她抽出张细细地揩掉鼻涕和眼泪,“你这样,这样人……觉得你总有天会完全消耗掉别人对你爱,喜欢你是件特别痛苦事。”
“那说明他喜欢还不够多。”李隅继续说,“不喜欢只喊口号喜欢,也不喜欢咄咄逼人喜欢。”
“懂。”薛寒已经冷静下来,也知道他在表达对她洪水猛兽般追求拒绝,但是觉得内心拔凉拔凉,“那你觉得有人符合吗?呵呵,谁追人不是这样,你说耍心机手段也好,说是刻意逼迫也好,真不觉得自己做有什不妥。”
奇异粉红色。阮衿试图把自己注意力引向这些叶子,比如思索下为什到冬天会变色问题,就像是他盯着墙上挂画逼迫自己不去想李隅是如何抚摸他样。
也是棵盆栽,千万不要注意到。
“以为自己上次已经说足够清楚。”
李隅开头第句就是这个,实在是让阮衿有没办法不竖起耳朵。
薛寒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清楚,确是足够清楚,但是也确定自己真很喜欢你,还是想着……再争取下。”
“即将。”
李隅看着不远处墙壁露出截手臂,被包裹在深蓝色牛仔衣里,袖子上颗黄铜色铆钉未系,反射出晃动光,松散开口露出里面灰色内衬,看上去很软。
于是又不确定似地添句,“还需再观望,但有人即将符合。”
作者有话说:
让鲤鱼感慨《迷魂记》歌词是“怕什,怕爱人。付出情感,得到礼品,总会敏感。”
“你要是觉得,会为照顾面子不会当众拒绝你,那就错。”李隅没什表情,把手放进大衣口袋中。
原来是猜到自己十二点时候准备当众告白事,特地先挑时间私下拒绝她……薛寒觉得自己眼眶又再次湿,哽咽道,“但是,但是你也没有这做不是吗?觉得你还是对有点怜惜吧,你不是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是对独独对你,不管是还是别人,不希望生日以这种方式收场。”李隅原本是侧身,忽然又转过来,这方向正对着阮衿所在地方。他吓跳,脊背顺势贴着墙,藏身在那些桌椅和植物阴影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呼。
“是这样吗?”薛寒吸吸鼻子,又伸手擦擦自己脸上泪痕,“那这可能是报应吧。说实话,以前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到现在也还有很多断得不干净。但是目前为止,你是唯个,让真感觉到自己栽。”
“你不是树,也不是坑,别往这里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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