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说到夏天蚊子。”阮衿抿口啤酒,只觉
阮衿觉得喝多李隅有点小可怜味道,扭身想拍拍他头,但是又觉得趁人家喝醉拍脑袋太冒犯,最后也只是落在他肩膀上拍拍,“个人也很无聊,就来找你玩儿。”
不料李隅抓住他还未抽离开手腕,只眯着眼睛看着他,“你也躺着吧。”
于是阮衿也依言轻轻躺下,感觉到他们冰冷耳朵碰到起去,又分开,很快滋生出热度。李隅身上萦绕着气息,和薛寒生日那晚如出辙,凑近,伴随着灼热呼吸,酒精混合着奶油甜香起迸发出来,都是让人眩晕上瘾好东西。
每次吐息,就连他释放二氧化碳都让阮衿有点意乱情迷。
就这抵蹭着脑袋讲话,说话声也近在咫尺,像是在对着阮衿心脏施以轻言细语,“看到吧?”
持续发出嘎吱声音,真是令人感到胆寒。
俩人只僵持小会儿,还是先以阮衿妥协告终。
因为李隅向下伸出只手,阮衿就立即不假思索地攀住,然后被拽着上去。虽然脚下摇摇晃晃,每走步都觉得有马上向下垮塌危险,但是吧,跟着李隅好像总是要做点不同寻常事,好像这样才不枉走遭。
不过李隅走还没有阮衿稳,踉跄着,摇晃,就像个喝多之后拼命要走直线人。
待回到那边缘坐下之后,阮衿发现可能不是“像”,他确确就是喝多。
“嗯,好多星星,月亮也出来。”
阮衿没成想这里还能看到这些,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挡着,片丝绸似宽广深蓝天空,零散星辰镶嵌其上,月亮在淡薄如丝云雾中时隐时现,就像把宇宙片段铺陈在极其渺小他们面前,而他们只是遥远地观测着他们巨大而缓慢流动。
有点像那种海难中劫后余生,两个患难与共主角全身放松躺在甲板上浮浮沉沉。
“不喜欢冬天,小时候,还有夏天星星要多些,就是那个蚊子啊……”
李隅手肘撑着起身,喝几口酒。屈膝坐起之后,又给阮衿开罐啤酒递过去,却忽然想不起刚刚要说什,双眼睛呈现出水沁迷蒙醉态,“刚刚说到什?”
月亮拨开云层后,打下那些柔腻射线,切生物都像是浸泡在银色液体中藻荇。零星散落着许多啤酒罐,还有些长筒状烟花,仙女棒,以及被吃小半八寸蛋糕,全都散乱地,bao露在这份清朗银色之中。
李隅坐下,阮衿也坐下,只要稍稍动,就能感觉到承受着他们体重泡沫板在上下摇晃,有种海盗船滑到最高点然后呼吸停滞住那几秒感觉,悬空失重,手心冒汗,然后扩散开阵阵心悸。
“顺着电话簿,个接着个打。”李隅双腿悬在外面,他躺下,后颈枕着手臂,然后又去看半边露出云层月亮,“遍遍说‘出来玩吧’,结果都说‘鲤鱼你又喝多发神经是吧,今天是除夕诶’,除夕又怎。”
醉时候好像思路还是清晰,但话变得多起来。
边这说着,李隅还把手机拨号界面给阮衿看,确确,他顺着打长串电话,手指滑几下完全都不到底,不知道他沿路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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