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喝多,阮衿觉得自己也需要再多喝点,好像这样他们思维才更好对等。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天,喝酒,李隅有时候逻辑清晰,有时候又容易前言不搭后语,但至少还能够流畅交流。
他们双脚悬空在两
“捂会就不冷。”阮衿替他冲干净之后又拿纸重新擦净,每根手指,到形状好看腕骨。他不合时宜地想到阮心,然后几乎是自然而然用自己双手捧住他手,像捧着块正在融化冰块。
他手也不太热,但是要比李隅要干燥和温暖。
李隅没有抽开手,只是盯着他,“你脸上还有蛋糕。”
阮衿想着再捂热点,“那待会再擦。”
然后忽然就被啄吻下他鼻尖,阮衿都不知道怎发生,发生太快,“啾”声,交叠手被起按压到他心脏部位上,如同重击。
李隅喝多身上有股子难以言喻疯劲儿。
阮衿简直惊呆,犹豫下子,那团蛋糕就已经贴到他嘴唇和下巴上,他于是只能顺势去舔,就像是低头吃草小羊那样。
坚果仁咀嚼起来很香,而融化慕斯尝起来是细腻绵软口感,真好吃,昂贵又精致味道直直地揉进他口腔。他舌头碰到李隅手心下,又收回来,或许是因为痒,李隅手指微动起来,指腹磨蹭在他脸颊肉上,像是在鼓励他继续舔下去。
太奇怪,个大年三十夜晚,他不知道自己是变成小猫,小狗还是小羊那种动物,在舔李隅右手上蛋糕。
他几乎要吃完,李隅又再用手继续喂,像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直周而复始,用拇指给他那些融化,黏腻奶冻被涂抹在他嘴唇,鼻尖,甚至钻进去抚摸过他牙齿和口腔中肉。
他错愕地看着李隅,看他从来冷静面庞上,颧骨处有着饮酒后淡红。
湿润唇珠上粘着从他鼻尖上获取点牛奶似白色,抿进去,然后又露出点困惑表情,“不够甜,但为什在你脸上就会觉得想吃?”
为这直白话,阮衿脸几乎全红,连带着手都在持续发热,他不知道李隅是否有意为之,还是说醉得太过厉害,“你说想吃……是什意思?”
“就是想吃意思。”
李隅露出那种坦诚平静眼神,眼睛像藏着深海,反倒令阮衿觉得自己想多。
不知道为什,阮衿有点想哭,或许是这是新年,或许是因为蛋糕太好吃吧,或许又是因为他脸埋在李隅手掌之中。
彼此之间都不说话,掺酒精之后古怪亲密突破重重氛围。剩下只是薄薄层,鸡蛋清样东西悬浮在空气中。
真是难得,虽然李隅只是醉,但是如果要他再翻几堵墙,也完全不再话下。真喜欢他啊,有些话说得或许太早,但是阮衿觉得已经到不吐不快地步。
直到阮衿打个嗝,喂蛋糕这个环节才算结束。他从口袋里刚掏出餐巾纸给李隅擦手,看见他拿着喝半矿泉水瓶在洗手,他表情严肃得如同解题,但是那线细细水流向下倾泻出银光,却完全没倒在手上,啪嗒啪嗒落全在屋棚顶上。
然后换成阮衿给他倒水洗手,月光下指节屈伸着,是泛着红,他皱着眉头,“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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