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你会这不舒服?
不是说觉得够吗?阮衿问自己,这个问题尚且还没想清楚,他和李隅关系反而又降到冰点。
某天时值快打铃午休,阮衿正在走廊窗边做上午留下作业,耳边玻璃“笃笃”地响清脆两声。
李隅正逆光站着,校服袖子撸高截,露出洁白腕骨,他来还书,示意阮衿只需把窗户推开,不需要再特地出来次。
于是阮衿把窗推开,李隅就
“聊什?”
阮衿眨下眼睛,“额,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李隅“啧”声:“别瞎打岔。”
“记不清。只记得聊到未来,理想,还有锦城,说春天那里会有很多柳絮。”阮衿又捻起脚边片树叶在手中,直起腰时候不知为何又多添句假进去,“然后你说你也很想去看。”
“是?”李隅说着,眼角上挑,若有所思看着阮衿。
,道歉。”
真诚得像小动物样清亮眼神,那天晚上朦朦胧胧水雾不复存在,太阳出来,蒸干水分,终于露出黑色池底。
道歉。真是珍贵得像被打磨过钻石样三个字。李隅把话能够说到这个份上,至少他拿自己当朋友,且是不能失去朋友,或许他在挽回自己。
但是你也并没有失去过啊,阮衿看着他,言不发,只是想用眼神传达出“知道你知道喜欢你,但你不知道知道”这种用语言表达起来异常复杂拗口情绪。但大概事实是,清醒着李隅也不愿意去挑破这个事实,是因为就只能到做朋友这个份上,再多就没有。
思维清晰李隅,看上去好聪明,好锋利,像把太阳下明晃晃裁纸刀,所有招式对他都没有用,他也不需要任何人陪在身边。可是阮衿也见过他个人在摇摇欲坠屋顶上喝酒,吃蛋糕,放烟花。
那眼神令阮衿觉得自己无伤大雅谎言又被洞悉,但是他还是坚持说,“是啊,是啊。”
“好吧。”李隅似笑非笑地拿起书,又取走阮衿手指上那片把玩过片树叶,“说不定会去看看那里柳絮。”.
日子又这无伤大雅流窜过去,那些叶子因为风缘故簌簌落下,周以来执勤学生总是抱怨落叶怎扫都扫不干净,但渐渐,不知道什时候起,抬头时候就已经有片在鲜嫩新绿在冰冷阳光下肆意地伸展叶片。
阮衿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日子,有时候和李隅碰上,会打招呼,客气地笑笑,或者再多就是聊两句罢。
反倒是挑明朋友之后,就像停摆时钟,原本就没有太多交集人,失去更多见面机会之后,它卡在个令人尴尬地方,上不去,下不来,像是闭着眼睛欺骗自己生吞下个果核。
如果他真坚不可摧,如果他真那……阮衿知道不是这样,所以容易心软。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如果不想说出来话。
全部推翻重来,当做不知道好。
于是他看着李隅那双漂亮,不近人情,向他寻求答案眼睛笑笑,“其实酒品还好啦,就是你喝多走不直线,得让人扶着。”
李隅显然是不信,“这只是部分吧。”
“嗯,们在屋顶上聊很久,然后还放烟花,其他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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