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都不知道自己问些
薛寒抓住阮衿手腕,凉飕飕,指甲刮在他手背,脸上甜美笑也是冷,像是贴上去层画皮。阮衿发现,从他视角看,和邵雯雯脸竟然是高度相似。
手机在校裤中震动,薛寒不放开他,他就只得从用另只手取出来,屏幕显示是陈惠香打来,估计是到锦城来报声平安,刚接通才说句“喂”,手机就被薛寒不客气地打掉,摔在大理石地上清脆响,又滑出去好几米,“还在跟你说话,要这没礼貌吗?”
现在他确认,薛寒和邵雯雯是如出辙飞扬跋扈。
阮衿看看自己滑到不远处手机,也不知道这个本来就奄奄息手机摔坏没,又回头看薛寒,皱着眉头说,“觉得你更没有礼貌。”
他径直前去把手机捡起来,发现被摔关机,又试着再度按开。屏幕裂出密密麻麻蛛网,但好歹还是迟缓地亮起来。
皱。这样阮衿和她在生日会上见过并不相同,怯懦,软弱?像菟丝草样?或许他本性就是这样,在装傻装白莲时候,内心其实在不断地嘲讽对方。
她噗呲声笑起来:“那看来你不仅是个女表子,更是个贱人咯?”
上周就有谣传说看见李隅在篮球场边和阮衿偷摸牵手,不仅牵过手,还笑着聊好久天,李隅后来还去找过阮衿,他们班上很多人都目击到。
这件事首先是被她给率先否定,她觉得李隅不可能喜欢这掉价个Omega,但又哭丧着脸继续问那几个通风报信目击证人,“是谁先牵谁,这个问题很重要,是阮衿主动倒贴他吧?”
结果貌似是李隅,她为此大受打击,又哭天抢地通。
那股挥散不去铁锈味不安地再度袭来,和跟在后面如跗骨之蛆薛寒声音搅合在起,所有知觉全都混乱起来,令阮衿感到烦躁且眩晕。
他给陈惠香打回个电话,扶着额头,“对不起啊,陈阿姨,刚刚手机不小心摔……”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伴随着滋滋电流传来女人慌张哭腔,“小衿……对不起对不起……心心好像被弄丢……”
或许人大脑内部真存在根弦,不然它断裂时候为何铮然有声。
耳鸣,头晕,尖啸声交缠在起,呈山呼海啸之势持续沸腾在大脑内,这切都好像是那根弦绷断时产生余韵。后面话已经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组合起来片段信息告诉他,陈惠香带着阮心在锦城火车站下火车,去便利店买面包时候扭头,孩子就已经不见。
方面觉得连李隅这种帅哥都开始变得掉价起来,另方面则是由衷不甘心。可以说她之前从来没把阮衿这号人物给放在眼里,她和邵雯雯不样,她不会因为看不惯谁就出手去整谁,相反,不经意间高下立判会比霸凌手段有效多。
但现在,说实在,她现在很想扇阮衿巴掌,因为他没按自己设想走。
至少要觉得自惭形秽吧。
“随便你怎想吧,要没什别事就回去吧,待会还有晚自习。”阮衿已经不想继续这种没有意义谈话,他叹口气,转身要走。
“怎会没事呢?来找你就是想说,希望你不要跟李隅走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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