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你不怕李胜……”
阮衿并不想听到李隅嘴里说出“李胜南”这三个字,再度斩钉截铁地打断,“不怕,不在乎。”
李隅依旧没正面回应他,只是往楼下走去。
那是像往水中放河灯样,蹲**松手,只猫动作倒是比河灯移动速度要快许多,它像打水漂跃动石子那样跳着,从阮衿脚边擦身而过。
他看到李隅屋子里行李箱开着,“要出去吗?”
“出差。”李隅声音很冷淡,也没有透露去哪儿意思,转身就要回房间。
“知道,你要去深城是吗?”阮衿说完之后就看见李隅脚步轻微顿。
然后他转过来,双手抱臂,黑色袖口被推得稍高些,那上面沾着几缕白色猫毛,在形状好看手腕边缘上轻微颤动着,“是忘记,该把那些丢进碎纸机里。”
想起来还有份文件没有塞进行李箱,李隅就把行李箱重新打开。
手里拿着东西再回来时候,滩白色毛球钻进行李箱里面,两只前爪慢吞吞在他衣服上踩奶。
李隅用手指敲敲行李箱边缘,轻轻推把撒泼后背,“出来。”
那猫不理他,兀自继续踩着,被推倒只是顺势揣着尾巴躺下,大有正好整以暇躺着继续睡觉态势。李隅只得用老办法,伸手去提它后颈肉。但或许撒泼大概已经深谙此道,体型大,但动作敏捷,猫爪往后蹬几下,把叠好衣服全刨乱,然后开始满屋子乱窜。
但李隅懒得费精力抓撒泼,干脆先放着不管去办公。
阮衿知道李隅所指是那堆资料,他那聪明,不消半秒钟消化就知道阮衿是通过什才知道。他可能没料到阮衿是那种连垃圾桶都要翻人吧,阮衿自己也根本没想到,这很不齿,但他确做出来。
那天晚上,每张都被他翻阅过,看完又在露台上张张用打火机烧干净,除灰烬什也不留下。
“你什时候去呢?”阮衿手中玻璃杯握得紧些,仰头去看李隅脸,但他不予回答,那目光像窗前枝桠落下交叠着影子,只是很轻微地在他脸上摇曳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姿态如既往锋利。
既然不愿意回答,阮衿就直接说,“能带起去吗?”
他不等李隅开口说话,任何拒绝,或者不拒绝,全都不愿意听到,只是像喝酒样口气灌下那杯牛奶,“你之前问想要什,想好。想跟你起去深城,可以吗?”
撒泼跑来跑去,蹭裤脚,咬脚后跟,上蹿下跳还有求摸打滚踩键盘之类该都做,反正没得到李隅丝毫关注。好不容易房间里消停会儿,李隅再去看,撒泼正叼着逗猫棒小跑进行李箱,不会儿又叼着最喜欢毛绒小玩具过来。
就像是鸟衔着漂亮石头和羽毛做窝,它把那些破烂全股脑着丢进李隅行李箱去。
等到撒泼自己玩累,李隅才重新走过去,屈膝半蹲下,这回倒是抓个准。他把猫拎起来说:“不能带你去,知道吗?”
不过撒泼也听不懂李隅在说什,只是用那双蓝到能倒映出人影子眼睛无辜地看着李隅,可怜见,不过他主人依旧很无情无义.
阮衿正捧着杯牛奶上楼,看见李隅拎着猫从房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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