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觉得李隅有点答非所问,但是既然跟着进来,也只能作罢。
甚至那些摆着试喝牛奶,纸杯都要比普通超市给纸杯要大圈,李隅还随手给他斟满杯,像是开玩笑般递过去说,“喝点吧,能长高。”
他又跟着李隅七拐八绕,才走到宠物用品地方。
各色猫粮挂琳琅满目堆,国内外牌子还都应俱全,而且并不是阮衿所想
李隅看着他,“不舒服吗?怎直站着不动?刚刚还以为你走丢。”
阮衿这才中恍惚中抽身而出,瞬不瞬地看李隅半晌,细致描摹过他双眼,鼻梁,嘴唇形状,它们都像是月下沙丘阴影,是顺滑,流畅,立体,被风吹动也仍然保持着原样,且每粒沙子都在静谧地反射着光芒。
直到这种无声往复运动彻底平息掉心悸,阮衿这才笑笑,“为什会走丢啊,又没得夜盲症。”
结果被李隅抬手象征性地掐住脖子,脸被抬得更高些,微凉指腹把两颊肉挤得鼓起来,阮衿看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脸,像是准备找他麻烦,但最终又作罢。
他手还是松开,目光移来,“行吧,还有空讽刺,看来也没不舒服。”
奏声音从劣质音箱中传来,主唱声音又哑又尖锐,很奇怪把嗓子,就像被双手极力撕开厚塑料壳,尽管它将要破裂开,却仍然不干脆。
阮衿实在欣赏不来这种音乐风格,便只能堵住耳朵,匆匆跟着李隅从人群中钻过。
而广场中间则聚集着许多玩滑板,滑旱冰,跳街舞年轻人,他们扭曲影子时而聚,时而散,缠绕在起,随音乐起颤动着。
群戴着塑料面具嬉皮少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他们双手搭在前面人肩膀上,开着火车从阮衿面前走过。
于是他脚步就慢程,就这样被迫和李隅分开。
阮衿则缩着脑袋表示投降,“不敢不敢。”.
而李隅带阮衿去买猫粮地方,和阮衿所想像中“超市”可以说是完全不样。
李隅是出示会员卡后才能领着阮衿进去,前面上都是高耸深色木质酒柜,玻璃瓶如同宝石般低调镶嵌在其中,再深入则先嗅到浓郁小麦香,然后才看到那些烘焙区那些出炉新鲜面包。
最夸张还有个开放演示厨房,里面都是生鲜,戴着厨师帽店员正在有条不紊地切三文鱼。阮衿有点窘迫地跟着李隅,嗅着里面极不真切香氛味道,“只是来买猫粮话,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吗?”
“嗯,会员卡有很多折扣。”
等到这群人像溪流样散去,阮衿再定睛看,前面李隅却已经消失不见。
他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来,正准备往前多走几步时候,那种藏在暗处被窥探感觉像毒蛇样,它忽然又猛地口咬上来。
阮衿怔在原地,又左右再看看。音乐,灯光,切嘈杂而轰鸣东西,仿佛在绕着他不断旋转,而那些戴着面具少年在黑暗中时隐时现,那种不适源头就藏身在这些东西罅隙中,可阮衿就是始终找不到在哪里。
从图书馆直到这里,是确有人在盯着他吗?还是说是自己写论文太久所以神经过分敏感?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就被李隅给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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