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从没抽过烟,也从没有任何尝试打算。李隅只手横在他眼前,浸泡在黄昏中有种胶片般复古美感。
垂眼就看到滤嘴上濡湿泛光痕迹,那是李隅所含过地方。鬼使神差,他看眼李隅眼睛,安静地像汪蛊惑人黑色湖水,他从对方眼睛中又看到自己缩小影子。如果他是湖水,那自己必将深陷其中,于是阮衿产生种去把它给含住冲动。
不过当他刚要启开嘴,要侧着将其慢慢衔住,额头却又被李隅推开,那架着烟手指迅速挪开,“让你抽还真抽啊……”
李隅反悔样子也是很可爱。
他像是全然忘抽烟是自己上秒做出提议,改口很快,“抽烟不好,不
阮衿想着今天也没见到李隅,就说,“啊,你去找吗?”
“刚好路过。”李隅看着他,好像还在等他给予个回答。
“昨天失眠,直都睡不着。”
“为什失眠?最近也总是发呆。”
这种刨根问底问法还真是很李隅,阮衿想想,还是说,“因为周末去图书馆时候,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们。”
身上去。
上个学期他很长段时间都是这过去,不可谓是不难熬,只得去求饶。李隅当时还让他庆幸,庆幸他只不过是在小打小闹而已,这甚至都不能算是报复。
简直是神经病。
林跃那点点小心思也都暂且被收拢回巢,只是甩下硬邦邦句话,“白莲婊配神经病,不错,看你们也挺登对。”.
直等到下午晚自习之前,阮衿拿着面包照例上天台上找李隅,这几乎已经是他们之间约定成俗习惯。
他说完,李隅却没再说话,气氛就此凝固起来,他好像因此陷入沉默和思索,那些蓝汪汪烟像沼泽,把他脸埋起来。
阮衿怕是自己神经兮兮让李隅担心,马上又解释,“不过是神经太敏感,今天个同学说路过看到们,所以其实压根没什问题。”
半晌,李隅伸手揉揉他脑袋,语气轻松地转换个话题,“嗯,那你现在还困吗?”
“有点吧。”阮衿笑,然后吸吸自己鼻子,“困整天,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回家再补觉就好。”
李隅把烟从自己口中取下来,烟从他唇角大团大团地徐徐逃逸。他把那支烟架到阮衿嘴唇前,“抽吗?提神醒脑。”
他站在这里俯瞰学校全景,总喜欢站得高高,吹着自下而上风,像是Kingoftheworld,看起来孤高又意气风发。阮衿看着他把校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起伏肩线上是那远处模糊高楼上早早亮起红色障碍灯,如同粒晦暗闪动宝石镶嵌在肩头。
阮衿把面包递给李隅,草莓味奶油夹心,味道很甜腻。
李隅只手接过去,另只手还夹着烟,烟雾在手指间缕缕地弥散开。他身上缭绕着那种女士烟薄荷味侵袭过来,闻着侵入肺腑,格外清新。有时候阮衿会想,李隅信息素是什味道呢?不会和他抽烟是样吧?
明明接过吻,却好像没有品尝出他信息素味道,还真是件奇怪事情。
李隅好像先不打算吃面包,烟仍然抽着,“怎大早就打瞌睡,昨晚不是十点半就说晚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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