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你说哪个?”
阮衿搁在床上小桌有点矮,低下头用只眼睛来看手机里李隅。
李隅就笑,脸浸泡在团黑暗中,影影绰绰,话说倒比昏暗夜色直白许多,“像吻痕。”
阮衿被说
“戴上副眼镜看上去会好些。”
阮衿有点犯难,摸着自己下巴,“可是想看上去至少要有二十四岁,现在确看着也太不像。”
李隅则回应说,“但毕竟凭空长大七岁并不是件简单事。”
阮衿也努力思索着这个问题,就算是穿西装,戴上眼镜,身上也充斥那股青涩挥之不去学生气。他有些苦恼地抬手挠挠自己发痒颈子。
于是李隅说,“脖子怎?”
叠过之后有着熨不平褶皱,而且夏天换上之后再骑车三十多分钟到上班地点,闷得整个后背全部被汗水濡湿。
像那种想像中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衬衣在风中鼓动衣袖清爽时刻,放在现实中几乎根本不存在。
下午回家路上依旧太阳,bao晒炙烤,全世界都笼罩在过度曝光片炫目之白中,而衬衣就像张油纸黏腻地吸附人皮肤上,完全不透气。
热得喘气都不上来时候他就会格外想念李隅,或许是因为他很像是场冷雨吧。十几天不见感觉也是很久违,他早早就开始思念李隅。
因为要在社交平台上和家长们交涉,他头像也需要改成那种在机构门口半身像。他站在“佳佳教育机构”彩色大标牌右边,侧身颔首,做出僵硬双手抱臂名师姿势,看上非常傻气。
“可能那个衬衣领子磨出来,有点痒,不碍事。”阮衿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只穿件用来充睡衣长白T恤,棉质领口宽松而柔软。
那只橘色猫翘着尾巴在手机镜头前来来往往,碍事大尾巴四处扫来扫去,手机应该是倒下来,几乎要扫到李隅脸上。
他看着阮衿慌张地趴过来捡起手机,又去抓那只在小床上四处捣乱猫,领口被扯歪之后露出肩头,整个脖颈和锁骨都能在稍显剧烈动作中可见。
最后阮衿还是抓到猫,不过视频画质很不清晰,手机重新摆更矮,对准正是阮衿从下颌到下半身腰部位置,看上去像什不健康直播似,而脖颈处那抹红痕显得尤其有些暧昧。
阮衿正只手埋在猫柔软皮毛中,边伸手挠着自己发痒脖子那儿,过会儿才听李隅说话,声音散落在缥缈夜色中,“哦,看着很像那个……”
这张照片在晚上和李隅偷偷视频时候被嘲笑足足有十分钟。
他同寝室中集训人还在房间里奋笔疾书学习和补笔记,李隅则很嚣张地在顶楼栏杆上趴着和阮衿视频。
他真很少笑成这种夸张程度,抬起手背遮住半张脸。只眼睛仍然弯着,除却轻微抽气声外,什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那肩膀就是止不住地在剧烈颤动和起伏。
阮衿自感觉还没有那糟糕,很懊恼,“啊?真有那好笑吗?觉得还可以吧……”
李隅笑够之后还花段时间平复心情,他让阮衿不要用啫喱和发蜡把头发给定住型,这样并不会显得更老成,只会让他整张年轻脸彻底,bao露出来,像个小孩,不像个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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