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隅不动。
李胜南弓着腰,脸上噙着笑,或许想听李隅被他吓出声尖叫,可是没有,眼前这个孩子让他非常之扫兴。
黑色眼睛,白皙脸,长而细密睫毛敛下时看着文静秀致,是聪慧又漂亮女孩长相,可惜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李胜南脸,像是在透过他看后面什东西。
“你想要那个球吗?”李胜南把手里端着
老宅里总是出没些陌生人,李隅在妈妈被锁在楼上之前喜欢呆在二楼,后来她死掉,他就更喜欢个人躲在桌子底下,再也不上楼。
像是在水族馆里,客厅中开那种蓝紫色灯,干冰在蒸腾着冒出氤氲白气,音响开声音好大。
他动不动蹲在餐桌底下,能看到很多赤裸白皙双腿,他们,她们,就像牛羊样成排地走动着,绕着圈,是在做什奇怪游戏吗?空气中泛着股怪异甜,好像每个运动着分子都被爆满,溅射向四面八方,这是各色信息素混杂在起味道。
还有些咸腥臭气,包裹在翻涌着甜味中。
李隅面无表情,捂住自己鼻子和嘴。他握着球啪嗒声落下来,穿越那些走动着赤裸脚,像是有生命样,笔直向前滚去。
诡异非常梦给惊醒,她醒,就开始陷入惶惶不克自己抑情绪,黑暗中,种神秘恐惧将她完全扼住,窗外蝙蝠飞过投射在窗帘上影子是巨大,扭曲,切都显得如此可怖。
她用力摇醒酣睡中阮清荣,疑神疑鬼地问,“阮衿真是们孩子吗?他除长得有点像之外,怎什都不像呢。”.
“你真是孩子吗?为什总是故意跟作对?”
这句话李胜南曾多次对李隅提及过,其中伴随着掐脖子动作。
李隅八岁时候在塘市念三年级,他成绩优异,玩跳棋和扑克,但个头比同龄人要矮许多,看上去才六岁样子。
其实按照他年龄不应该知道信息素是什东西,可是他却知道,他还知道什是d品,而有些糖是不能吃。
他以前去周白鸮家就曾问,“你们家周末也经常有很多人来玩吗?”
周白鸮说,“当然,开party啊,院子里花总是开,妈妈就很喜欢请朋友来喝茶。”
但是他们会穿着衣服吧?在太阳底下,而不是在关着门房间里,那些温柔花香也不会比那些腻到快溢出来甜味让人感到更不适。
李隅紧盯着远处,他准备去捡那个球,刚刚爬到桌子边缘处,李胜南脸忽然冒在他眼前,硕大张笑脸,就像是雨夜里刹车不及而车玻璃上冒出鬼影子。
他有很长段时间他不同任何人讲个字,新转学来同桌直觉得他是哑巴,直到下学期他说“能帮捡下笔吗?”
这才真正把人给吓到。
在此之前他甚至连个“嗯”都不愿意说出口,李胜南曾掰开他嘴,拿灯亲自去向下照,他恨不得看看他喉咙里到底有些什,去摸他牙齿,舌头,喉咙,坚硬,柔软,但他很倔强,依旧梗着脖子,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也不怕痒,好像决心做块石头。
“有本事你就辈子不出声。”李胜南发过几次火之后也不再理会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