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全部是萝卜,白菜,烂菜叶子,这刻就只是为他……
大雨落在地上,如同亿亿万万颗沉重叹息。
唉。唉。唉。
铺天盖地,几近要将彻底掩埋。
阮衿在这刻想,那篇散文写怎会是雪,它应该是雨水,它就必须是雨水。
阮衿看着他被雨水冲刷后苍白脸,即使下着大雨,每寸轮廓怎会那清晰,像被水洗后更明亮天空,他只能说些零碎“对不起”和“以后会注意”。
阮心脑袋上摔个不小破口,她在马路牙子上被绊倒,地上积水能淹没人脚踝以上,她头朝下埋在水里,身体很小,路过人很难注意道。
这样不消几分钟就会溺水淹死,但是她被这个路过男孩从水里揪着领子拎起来。
阮衿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面无表情脸,“请问……你叫什名字?”
他没有作答,只是把头盔戴上,苍白手背上覆盖着被冷雨冻出青筋,他迅速拉下挡风镜,然后手腕动动,拧下机车把手。那道低俯身影劈开重重雨幕,伴随着巨大引擎轰鸣声向前疾驰而去。
向个悲观极端。
他想到死。第次。
如果阮心就这丢话,他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活下去。
他要买根绳子吊死自己。
而且冯蔓说什忍受之类,实在太累。这还能怎活下去呢,他满身泥浆,被雨水冲成个落水狗。他想不通,每次都是那样好好,命运忽然戛然而止,然后个九十度大转折告诉你:不好意思,前面路都白走,而且处处都是死路,你怎走都是错。
作者有话说:
总是迟到,真抱歉,又补章!
其实就是
雨声真很大,大到世界边缘都变成同样模糊不清。
这感觉真非常奇怪,阮衿心跳变得极度地快,好像是两个不兼容世界碰撞在起,然后那坚硬边界给烫融化,它以雨形式淅淅沥沥地淌落下来。是分裂灵魂,是器官和身体,或者是电视机里两个独立镜头,原本是被强行剪接在起,但是里面主角却忽然走到个景色下去。
他不知为何激动,居然被这奇妙幻想弄得想哭。好像是自己企图找关于这座城市联系,吸引着他从南方走到北方唯联系,已经出现。
仅仅几分钟,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已经牵动着他全部喜怒哀乐,阮衿之前看着他脸,想着是,为什会来这里呢?是谁让觉得要来塘市?
冯蔓所说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而且是被大脑加工变形。这刻他谁也不关心,甚至阮心头上磕破伤都只能排第二。
等到第三次折返回到家门口时候,阮衿面前停着辆黑色机车。
然后视线逐渐往上游移,个男孩正倚着车上看着他,头盔夹在小臂中,他面无表情,“你就是她家里人?”
阮心湿淋淋地打着小伞从他身旁蹿出来,裙摆都在往下滴水,依旧是笑得没心没肺张脸。
阮衿马上就结结巴巴道歉,“对不起……妹妹她麻烦你……”
这个男孩冷冰冰地说话,每句话比雨水更强有力地朝他砸过来,“她不麻烦,想是你问题。她刚刚差点在路边淹死,你是怎看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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