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巴?”李隅抬高阮衿下颌,看向他失神黑眼睛,有种居高临下傲然,“说话,你到底想做什?”
后半句更伤人李隅还没说出口,这急着弄死李胜南,难不成是为继承半遗产,可还没结婚,倒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
他选择保留这句话,因为他目前为止觉得真相倒还不至如此。
阮衿看着李隅那张漂亮又冷漠脸,抿着薄唇,看上去如此不近人情,越发有种雾里看花感觉。
为什呢
李隅把擦头发毛巾拿下来在手中握住,扭头看着他,“哦,那喝多,也有点不舒服,可以喝吗?”
“这个冷透,所以李先生才没喝,你要是想喝现在可以去重新煮。”
阮衿握住碗沿,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失血发白,手背上青筋在日光灯下清晰可见。
“不”,李隅伸手去拿,像是故意在和他作对,“就喝冷吧,再去煮未免太麻烦。”
眼看着李隅要送到嘴边,阮衿大脑霎时空白短路,劈手就要给他马上夺下来,却不料李隅自己反手就用力抛在地上,伴随着“咚”声闷响,由于地上有层厚厚地毯,瓷碗只是滚好几遭,没碎掉,那些蜜色汁液洇湿小块地毯。
自己又将近天没跟他讲过句话,嗓子眼都有些发紧,“额,你……还没睡啊。”
李隅没说话,轻微颔首看向更远处,阮衿房间在二楼楼梯口附近,李胜南卧室则是在最靠里。
所以阮衿刚刚到底从哪个房里出来就很分明。
他视线往下垂些,就看到阮衿手里端着碗蜂蜜样澄澈东西。
李隅语气很平静,“进来。”
因为惶恐,不安,他快等不下去,他发觉李隅有那多选择可以做。以前薛寒,现在还有宋邵,还有那个什白小姐……太多太多空缺,太多飞
这番动静只是弄醒房间里猫,撒泼背躬起来,不明就里地“喵”声,可是现在两人正剑拔弩张着,没工夫理会它。
阮衿觉得自己领口被迅速揪起来,李隅眼睛垂下来,距离瞬间收得极近,那颗小痣掩映在细密下睫毛下也依旧清晰可见,他不怒反笑,“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下毒也不会被人发现,是吗?”
“不是……”可李隅是怎知道呢?阮衿痴痴地望向他眼睛,李隅头发上甩下滴水落到他锁骨上,带着香气,冷得心惊。
“不是什?你是听不懂他晚上暗示?还是说你真以为这些伎俩在李胜南身上起效果?”李隅鼻息近在咫尺,吐纳出来热气也是清新薄荷味儿,“他晚上意思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却敢得寸进尺。刚刚没有喝你醒酒汤,还不能说明问题?”
阮衿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是知道,他当然知道李胜南有所察觉,但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于是阮衿就端着碗,稀里糊涂进李隅房间,撒泼好像颗芝麻汤圆,躺在李隅被褥上蜷缩成团。
而宋邵不知所踪,应该已经回屋去。
李隅卧室里浴室磨砂玻璃门还敞开着,是洗完澡才出来,浴液和水汽仍然氤氲着,那些潮湿热气经过时缠绵在人脚踝上。
李隅指着阮衿手里碗,“这是什东西?”
“是醒酒汤。”阮衿低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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