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保持着蹲下/身姿势,心脏开始禁不住狂跳,屏住呼吸,寻找着边缘不明显缝隙,用指甲给点点打开——那里面搁着个盒子,还剩下最后两支安瓿瓶。
他拿起支仔细端详下,如果是抑制剂话,上面应该板眼地印着深蓝色“腺体抑制注射液”之类字样才对,可这上面空空如也,甚至连生产日期都没有。
它显然不是抑制剂,阮
对,裴志军也算吗?应该也是,于是他也写上裴志军名字。
估计还有更多层出不穷,真真假假。
阮衿知道李隅过去很不屑于玩那些滥情把戏,但现在大不样。真如Tiffany所说,他送出礼物,他态度暧昧不明,他换取切他想要拿到。
那现在看来,自己反倒是最最无用那个合作对象。那次易感期时候,他信息素还算有用。可现在继续合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派上什用场。
正这想着,他手中笔滚到地上。
其实李隅没有多少困意,但不知为何,听阮衿说完之后他报个地址,还真就渐渐睡着,就在那晃动车里,慢慢酝酿出些许睡意。
阮衿本来开导航,又觉得那甜美女声实在太吵人,大致确认怎走之后就马上关上。
他车开得不够稳,于是就只能尽量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行驶,想让睡着李隅能睡得再舒服些。
时间还早,正巧阮衿绕过之前江滩,他也把车停在那儿待会儿,降下窗户任由那些清凉略咸腥风打着转灌进来。
就像是上次李隅载他停车在此处样,不过,这次李隅却迟迟未曾醒来。
弯下腰捡起时候,阮衿看到刹车踏板下角落缝隙里有块小小,发亮玻璃。
他伸手去碰,感到有些扎手,只能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这是那种状似保龄球安瓿瓶上面细颈玻璃,下端带着破裂开时锋利不规则毛刺,应该是在用手指弹开时候不慎飞出去。
这是装抑制剂药剂瓶吗?李隅在车里也备过抑制剂吗?
他还在疑惑着,并且心中涌起股非常奇怪预感。他本子又从方向盘上滚到副驾驶下,他边忙着不发出声音给捡起来,手撑在车前,虽然动作轻到没发出声音,可是手掌撞上去感觉很奇怪。
他在轻轻敲下,那里面是空,应该有个隔层。
他靠着玻璃睡着侧脸看上去像是素烧胚,苍白,像在玻璃鱼缸里,均匀地吐纳出细微可察呼吸声。
阮衿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个巴掌大本子来,垫在方向盘上打开,“李隅”,A国S大,过去他在官网上试图搜索李隅些零碎消息,艰难得就像沙里淘金,他只知道李隅获过奖学金,还得过次大型帆船比赛银牌。
那些为数不多,不露笑容合照,有只是露出半个肩膀,因为实在太过珍贵,被他截下来存成电子档,或打印出来粘在本子里。
他做这些事时候不觉得荒谬,只觉得还挺悲凉,他对他们不能再遇这件事从来坚信不疑。
而现在这个名字,“李隅”,他再次出现,就像颗恒星,旁边已经绕着“宋邵”和“白疏桐”这两颗行星,这次阮衿垫在方向盘上再落笔,多加上个“陈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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