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遗物?”李隅没有丝毫打算收下意思,他不像李胜南样有藏表癖好,而且自己平常没有戴表习惯,“自己收着吧。”
“是想送给你。”阮衿索性把真实想法给说清楚,“即使是遗物,想也应该有个主人,好像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自己总是丢三落四,弄丢很多东西。”
但是李隅没有说话,他沉默,或者说犹豫,就是种无形拒绝,他是不愿意接受这块表。
窗外光被树影削得薄薄,只是游走而过,李隅衬衣袖口扣子被解开,光照在那搭在膝上手腕上很空
这次梁子算是已经结下。
直重新到车库里从白氏别墅里驶向医院,李隅才问阮衿,“怎回事?”
阮衿把旧表拿出来,昏暗中金属表带上聚拢着淡淡银光,恰似块能发光磷石,他很平静,“这是父亲遗物,之前直是妈拿着。”
当时是阮清荣队友们把他放在储物柜里遗物带回来,他衣服,钢笔,笔记本,手表,还有几本小说月刊选集。冯蔓拿到手率先翻是他旧钱夹,里面空荡荡就剩几枚钢镚,于是她怒之下把他那些破烂全都扔,阮衿半夜出门偷偷去捡回来,被她逮个正着,还挨顿打。
冯蔓就留着那个稍值钱点表,她自己戴,阮衿知道她不会轻易卖掉。
不作数?
这番话实在是说白峻大为光火,但计划确不如变化快,李胜南现在不省人事,之前约好或许真不作数。于是白峻顺势也换个说法,“行,你要把他领回去也可以,让他把表还。”
李隅侧头看阮衿眼,阮衿觉得那眼神好像是些许惊讶,仿佛是在说“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偷别人东西本事?”
阮衿觉得自己脸都被他这眼神烫破个洞,但是还是坚持在摇头,“不还,这个是……”
但李隅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贴着低声说,“知道,你先闭嘴。”
李隅听阮衿说完那句就很久没有说话,或者说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什。
阮衿攥很久那个表才说,“真很谢谢你,欠你个人情。”
李隅不置可否,阮衿听他清浅呼吸声,感觉自己这番说得其实特别好笑,他欠下何止是个人情呢?无论李隅知情或是不知情,每次,每次,在自己生活最艰难时候出现人,全都是他。
阮衿手指摩挲着光滑表盘,就在此刻忽然做出个决定,“你把这块表拿去吧。”
李隅只是扫阮衿眼,就看他故作轻松笑着继续说,“是你拿自己表帮换回来,虽然这块旧表不值钱,但想还是给你比较好。”
于是他就乖乖闭嘴,让李隅去和白峻交涉。
李隅把自己表摘下来递给白峻,“用这个换,行吗?”
白峻愣好半天,听着白疏桐在喊他回去,他才接过去,但同时也冷笑着,“也行,但你记着,们以后走着瞧。”
同属于个圈子,能不撕破脸就尽量不撕破脸,这是默认法则,做好表面功夫比什都重要,毕竟旦交恶,改变从来不是只是两个人关系,甚至是两方利益。
可这刻李隅觉得好痛快,有种尽全身力砸碎切快感,他说,“那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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