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在照料李胜南时候总是不太好意思面对李隅,点头示意下,压低声音,“那先进去。”
但是他被李隅抬手阻拦住,就正对着李胜南那个门,他右肩被随意推下,肩胛骨顺势贴上房门,踉跄后脚跟在门上撞出“砰”响。
阮衿吓跳,低头怕东西洒,刚刚把李胜南门撞响,又怕被发现,于是焦急地开口说个“喂……”
然后李隅就把阮衿压在门上,细密睫毛垂下来,显得尤其多情,他不说话,只是猝不及防地吻下阮衿嘴唇,然后是脖颈和耳垂。
只是随意亲两下而已,而且那柔软触感分明是微冷,但阮衿“嘶”声,感觉自己烫得像被火舌舔舐般刺激,手指也攀在门板上抓出声音。
那现在,李隅又想跟他交换什呢?
“最近做梦总想起你以前,你恨恨得很厉害……”李胜南回过神来,对转过身李隅说。
李隅看着他,“那也是以前。”
李胜南定定地凝视着他,“你有没有什想要东西?”
要你给不,李隅心说,抬起眼睛说仍然是“没有。”
隅背影,他忽然想起那次酒会上事情。
旧城改造项目整改停工许久,水电都停,买材料钱都没有。名叫孙鹏民工带二三十个人来,聚众都把横幅都拉到集团门口底下,保安都拦不住,办事处桌椅板凳全砸得稀烂,还破红漆,说要找媒体曝光他们这些无良开发商。
李胜南怒不可遏,“你是怎处理?把事情搞成这幅样子。”
李隅说,“贷款暂时没批下来。”
李胜南听完更是生气,“猜得到!但你不会雇些打手吗?你在国外都念些什书?教你当个绅士,喝茶骑马打高尔夫和Omega调情?跟你讲,谁没有家人亲戚?处理那些办法太简单,那就是拿捏他们在乎人。”
他满脸通红,异常错愕地看着李隅,就好像是第天认识他,太大胆吧,这人……
“什声音?要睡……”李胜南
“真吗?”李胜南狐疑地看着李隅,他腿骨上打着石膏,他被挖去个腺体,割掉颗脾脏,几处骨头也断,就像被虚空中只无形大手捏过萎缩纸团,不借外力就再难伸展开来。
他是苍老,朽坏,坐在轮椅上去看那具健康,高挑身姿,他儿子,多令人嫉妒年轻英俊模样。
是否子女就好像殖民家,缓慢地侵蚀,然后掠夺走父亲切,他觉得自己还挺无私奉献。
他不由得感叹自己被夺走青春岁月。
“真。”李隅说着帮他关上房门,走到房门外面去,阮衿正端着餐盘上来过来,两个人打个照面。
“知道”,李隅当时是笑着说,“这是您最擅长。”
关于碾死蝼蚁这种事。
李胜南于是伸手打李隅巴掌,那巴掌不重也不快,李隅是可以很好躲开,可他偏偏没有。
这让他想起七年前李隅跟他说要出国事,李胜南也打他巴掌,李隅那时候个子已经长得很高,他不再像幼年时期那样古怪,也不像初中时候那叛逆,逐渐已经有沉稳影子。
甚至平白无故挨打也都忍耐下去,他在向自己交换样东西——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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