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只有自家老板李隅喜欢弄这些,有次来,不见李隅人,他在书房隔壁暗房里待着,房门启开条细窄缝,里面很暗,只透露出片凶险不详红光来。
当时小甲被吓跳,还以为走进鬼故事片场,后来才知道李隅是在暗房捣鼓照片,他闲暇时间很少,但是仍然尽量保留着曾经些爱好。
“知道点,只能算是解。”阮衿很平静,那些也是李隅告诉他。
当他们开始热恋时候,李隅对摄影兴趣已经从单反转向胶片。那时候在学生公寓条件有限,他就把卫生间改造成自己做黑白放大暗房。他乐意把他爱好和阮衿分享,会在阮衿提问时候讲解什是放大机,如何调配好冲洗底片药水,又该怎样去做硬币测试。
那些基本知识,阮衿依旧还是记得很清晰。
为整整排满面墙,共有七层高,翻找起来还真是个很大工程,而且仅凭个人还真挺难拿找到。
小甲站在梯子上面翻找着递送书籍下来,阮衿在下面接着,本书本书像流水线上产品源源不断地输送下来,杂七杂八,也不仅仅只是书,财经周刊,原文小说,黑胶唱片,还有诸多重得像砖头样大师影集。
那些书不断地被传递下来,从低到高,从现在到过去,阮衿有种自己在时光和河流中艰难地逆流而上错觉。
越来越多熟悉东西落下来。
小甲在上面笑,适时地吐槽道,“以为老板不会喜欢看漫画,就算看也是热血民工漫吧,没想到喜欢这种啊。”
他很难忘记在那昏暗暧昧红光之下李隅专注侧脸,堪称好看得惊心动魄,就像在做什药理实验样,搅拌棒在烧杯里缓缓游移,戴着胶手套修长手指捏着长夹,抖动着薄薄相纸,间隔分钟从显影水里换到停显水中,最后投入定影水中,从所有动作都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那是阮衿第次觉得,原来洗照片也是个挺优雅活,包括李隅拿花洒冲掉照片上药水也是那气定神闲,尽管药水味道是不那好闻。
通常弄药水时候李隅会说,“你站远点。”
阮衿问为什时候,被李隅做过个挖眼睛动作,食指和中指在距离眼睛寸地方弯弯,本正经地恐吓,“进眼睛会瞎。”
那些药水有腐蚀性,也有毒,尽管开排气扇,两个人在封闭空间里也不能待很久时间。李隅要求苛刻,用掉很多相纸只为出张质量好成片,漫长下午,他们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晾晒,每隔段时间李隅就拉着阮衿出
那是整套未拆封过日本少女漫画,上面用蓝色曲别针卡着周白鸮张生日贺卡,蓝色水笔字迹已经褪色,“生日快乐!你上回在家看这本看得还挺起劲啊闷骚男!被抓住还不承认,不知道你好这口,送你整套,不用谢。”
李隅都没拆开过,看来也不怎喜欢,阮衿笑笑,轻轻地搁在手边。
“这是?里面还有水?”
阮衿循声抬头去看,小甲递下来个白色塑料瓶,感觉到里面重量,想晃晃,被阮衿稳稳地接住,“是洗照片用,你小心点拿,有毒。”
小甲边迅速地继续翻找着文件,边好奇地问,“你也懂这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