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叹口气,然后把琴盖阖上,“不好意思,你们能稍微……”
店主和拖地大妈就都起识趣地走,脚步声笃笃地,隐没在更远地方。
他看着他们彻底走到更远地方才回头看阮衿,“怎样?”
“这次给不评价。”阮衿重重地呼出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大哭场情绪中逃脱出来,“不会比完美更完美。”
李隅也只是笑下,然后阮衿就看他把那枚十字架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银色链子细细地闪着光,从他脖子上剥离下来,像是把身体中固有部分取下来。
阮衿感觉自己从刚刚起就处在阵云里雾里状态中,刚刚还不清楚李隅忽然带他进酒吧做什,直到现在回过神来,他都有点结巴,“可……可以。”
李隅就开始弹琴。
他弹得极其投入,手腕发力,连带着头发丝颤动后落下来都遮住眼睛,每根手指在琴键上跃动节奏都如此有力,那些低音,高音,温柔,或是激烈,不管是怎样,全都恰好踩在人心尖上。
他弹是《Try》,依旧是只弹不唱风格,弹完这首之后紧接着就是《Lebalcon》,两首歌几乎是无缝衔接在起。
最后又仿佛是被他即兴改编,彻底交融在起,变成同首奇妙又和谐乐曲。
巴巴。就像那种班上不说话又努力完成任务小孩,排队等老师给他个贴个小红花,那种欢欣和雀跃难以掩饰,而阮衿则是矜持地等待李隅亲他下。
两个人慢慢往往走着,阮衿忽然听李隅说,“那盆雅乐之舞出不国,你帮照顾段时间,再送给别人吧。”
因为怕生物入侵之类缘故,对植物管制比较严格,那盆雅乐之舞不管是上飞机或者邮寄出国都不是很现实。
所有带不走,又留不下,他都让阮衿帮忙处理。
四处店铺都歇业,诺大街道上,最后走到个还没打烊音乐小酒吧门口,那灯牌正发出融融光,就像童话故事里卖火柴小女孩最后窥见蜡烛光。
他边取边说,“你这个人,直有点倒霉,总让觉得担心。”
上次李隅喝多
那个拖地大妈也停下来在看,店主就伫立站在他背后,可阮衿觉得自己什都看不清,耳朵和眼睛都彻底被李隅给占据住,再也不能被其他事物牵动丝毫心绪。
等到钢琴嗡鸣结束,后面零星地传来空旷掌声,阮衿才觉得自己仿佛大梦初醒。
那位大妈扶着拖把站直,“这是告白吗?”
老店主摸着下巴,“是求婚吧?小伙子琴弹得挺好。”
“都不是。”
萨克斯吹出爵士乐涌出来,切迷茫声音皆隐去。李隅就带着阮衿走进去,里面在吧台上擦着酒杯老店主拦住他们,“嘿!两点钟打烊,们现在已经在清场。”
李隅客气地说:“想用下钢琴,弹完马上就走。”
或许是猜到现在小年轻想浪漫把,店主只是笑,就破例放他们进去。
等到两个人匆匆落座,所有灯都已经熄,只有钢琴这块儿还在拖地,地上都是水亮湿痕。
李隅双手在琴键上抚摸遍,然后扭头对阮衿说,“现在没多少时间,就不让你点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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