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愣下,也点点头。好吧,如果李隅不需要,他就不再说下去。反正李隅直比他做得要更好,他不喜欢别人继续插手已决定好事。因为他太笨拙,又优柔寡断,唯擅长或许就是东躲西藏。李隅手握起来也有些冷,甚至还没有自己热,可他这次说是“们”这两个字。
这就已经足够。
其实他不希望李隅给出什评价,因为没有那种必要。李隅鲜少提起自己那七年如何度过,他相信他们都是如出辙狼狈。
甚至他希望李隅不要像自己那样,有种用拳头捶地不甘,不然会难受很多年。
从稍高土坡顶下去要比上去难得多,阮衿踉跄地踩着湿滑覆着雪水石头,有点跟不上李隅脚步,他心里有些着急,准备多跑几步,但是李隅干脆就给他拎起来架着走段。
控制爆破之后,坍塌,大股飘飞粉尘浓云逐渐寻找到附着物,已经彻底偃旗息鼓。
李隅最后抽完根烟,烟头灭在黄土上,他对阮衿说,“刚刚爆破那瞬间,觉得那很似曾相识,可是怎也想不起来是什,现在想起来,那是见过个极端天气。”
那会是什样极端天气?阮衿不知道,李隅也没有继续指明,在讲述结束时候,他们陷入良久沉默。风实在太大,李隅黑色防风衣领子像叶子样簌簌抖动,直拍打和磨蹭着阮衿脸。
李隅察觉之后挪得稍远些,他扭头看阮衿说,碰碰他冰凉脸颊,“不站远点吗?”
阮衿只是看着他摇头,不愿意离他远些。他心里像在打鼓样,感觉自己差不多都讲清楚,应该是,可李隅呢,他究竟是怎想呢?
双脚重新落地之时,阮衿有点发愣,他觉得虽然什多余话都没说,但是很多东西忽然都不样。
是李隅变坚定些,他做出什决定吗?
风实在很大,吹过来风还有那股炸药硝石味道。坍塌建筑,堆积起来是种惨烈景色,就像个被开膛破肚人,各种零件像是骨头,全都被戴着安全帽工人们拆卸出来。
阮衿坐在机车上最后眺望那边眼,把挡风镜拉下抱住李隅腰,那坍塌
他是应该早点说,却总是瞻前顾后,觉得李隅早就心有所属,说也只是徒增烦恼,况且……这切太难以启齿。
阮衿七年前从李胜南那里跑掉,他至今自己都觉得能脱身是不可思议,他跪在地上时候肋骨断裂戳破肺膜,喘不上气被弄进医院治时候,他边眼前发黑边想是:进医院很好,就还有机会逃。
他长达几年逃亡虽然还是以不慎在临滨撞上李胜南而告终,但并非完全无意义,他想想,对李隅说,“你听说,找到李胜南那个重要文件。以前看不懂,但是后来知道那是和你外公家有关,那是A国个离岸账户,专门用来洗钱。因为是你外公,这件事旦揭发影响就,是要坐牢……但如果你现在觉得需要话,那个文件藏在……”
“们该走。”李隅语气温和地打断他,把阮衿羽绒服帽子给拉上,修长手指在那些绒毛上轻抚摸过,“现在,什也别再想。”
好像是不希望他继续再为李隅操心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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