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还跟你睡啊?”阮衿铺着被子吐槽阮心这种不成熟话,手指抚弄在鸭绒上,他听到电视里重播新闻女声说“年结尾马上就要到,那明天就是除夕夜,辞旧迎新直是……”
阮衿忽然就顿下,大脑里某根弦被什东西迅速拉扯得生疼。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到李隅之前说那句“到新年,世界上就没有李胜南这个人。”
那是什意思呢?
阮衿有点不寒而栗,他抬头看墙上挂钟时间,现在已经十二点半,年最后天已经开始半个小时。
“真!”阮心高兴起来简直是变脸大师,跳起来抱着阮衿吧唧亲口脸,“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以后再找个百个大帅哥,不伤心。”
阮衿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揉揉眉心,“那个,问你,你还记得李隅吗?”
“谁?”阮心又想想,“额,小时候见过,你高中时候男友吗?”
“对。”
“只记得他又帅又凶。”阮心幼年时候记忆已经很很大程度地模糊,大致印象是这样,“能让记到现在帅哥可没几个,怎着,你要跟他复合啦?”
字咬字很郑重,话音未落,把手下拧到底,那机车已经悍然驶向前方,在前面侧斜着拐过个弯,红色尾灯已消
逝得无影无踪。
阮衿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背影,他手中烟花也彻底烧干净。
他揉搓着那截烧干净棍子,转身走进楼道中,心里有些悲戚升腾起来,他觉得李隅说不错,但是隐隐约约又觉得有什不对。
直到走上楼,他像行尸走肉样伸手敲门,陈惠香给他开门,脸上满是惊喜,“哎呀,小衿,你怎来?赶紧进来吧,这晚,现在外面也太冷。”
那
阮衿摇摇头,没说话,复合?他其实还是没弄懂李隅心意。李隅独自处理那多事,甚至让自己从李胜南那里成功解脱出来,其实已经足够。
他现在如释重负,能跟家人坐在起准备过年,他得谢谢李隅。他那尖锐又直接地指出自己性格里长久以来缺陷,是,从前李隅就是他导师,他说,你为自己考虑,为你自己活,说说你自己怎想。
可事到如今他还得李隅继续重新再教他,自己可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笨学生啊。
要听他话,于是阮衿又陪着她们起看电视,久违地重温那种独属于家人之间愉悦放松感觉。
临到睡觉时候,阮心又抱出床厚被子出来给阮衿铺在沙发上,撒娇道,“想让你跟睡个房间,可陈阿姨不让。”
室内太温暖,他忍不住打个喷嚏。
阮心见他也挺高兴,虽然表面上还瘪着嘴,但是还是主动起身给阮衿热碗鸡汤面做宵夜。
家人陪伴是很好,阮衿捧着鸡汤面碗,小口地嘬饮着,他感觉胃和心都彻底暖和起来,可是还是有点说不出怅然若失,那到底是什呢?
阮心擦着洗澡后长头发,坐在阮衿身边,“你干嘛总摆副忧郁脸,难道你和老男人分手?都要过年,你高兴点行不行。”
“不是这个……”阮衿挑弄下碗里龙须面,面条煮得太软,下就断成几截,“不过确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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