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围着许多人,入洞前要用泉水洗手洗脚,污秽身躯是不能进去见菩萨。那泉水就是从那汪碧绿潭水中引下来,许多游客拿着塑料瓶贴着石壁把水接下,拿回去当纪念品。
李隅单反还在池底呢,他以前晒过太阳大石头也被凿刻上“晒经石“三个字。
比如不会再有下雨就走不泥巴路,石阶直顺畅地通向山顶。
还有罗汉堂里五百个黑黢黢罗汉,全都镀上层金身,白天隔着玻璃门看都是亮堂,就像片晃荡阳光映照在地上。
他穿着棉麻灰色禅修服,也不再需要买门票进去,可是看着物是人非之后也会觉得怅然若失,还是有很多旅游家庭,情侣,乐此不疲地进去数罗汉,又花上比过去翻几倍价钱解签。
上午擦拭佛台时候,他和那些菩萨塑像离得很近,他观察他们神情,感觉神佛和人也没什不同,细长眼,丰厚嘴唇,只是长得更加富态些,如果离得这近也无法知悉他心愿话,他大不敬地想,那观音大士也没什不起。
正这想着时候,有人拍阮衿肩膀,他吓跳,回头,是穿着深色海青义工师兄,他已经皈依,昨天刚剃头,淡青色头顶上还挂着层雨水。
结果李隅那边只是“嗯”声,早能猜到这个答案,但是听到时候还是失落。
“你就……没有什想要和说吗?”阮衿攥紧手,心里想,哪怕句,就句也好,给回应。
半晌,李隅那边说:“你注意照顾好自己。”
就到这儿就没有。阮衿颓然地点点头,意识到李隅看不到时候才开口,“嗯,你也是。”
这样对白已经重复很多次,干瘪,怯懦,互相推诿,是语言极度匮乏表现。如果从今往后他们交流都像这样话,那还有回到最初可能吗?
“你干嘛这紧张?看来擦佛台心不诚啊。“阮衿把抹布从供桌上拿下来,看着殿外已经变大雨势,答非所问道,“外面下雨。”
“是啊,还越下越大,刚刚从桃花潭那边跑上来,下面观音洞里运来个十几米高观音,好多人抬着,蛮壮观,你下午下山时候可以进去看看。”
阮衿没有挨到下午再去看,中午在斋堂里吃饭时候,不知怎,他心里直在想那个桃花潭下面发掘出观音洞。
十几米高观音……那是否很灵?他倒是很想观瞻下。
等到默不作声地洗完碗,午休时间到,整个庙里都安静下来,他就撑把伞下山,去那个观音洞看看。
倒数还有两天阮衿就回塘市,可他在挂断电话之后开始困惑,就算回去又能怎样?走圈,想要弄清楚东西仍然没能得到解决,他只是来打转吗?
这想着,他从地上站起来。还有点蹲太久腿麻,大脑失血产生眩晕感。
远处还是“砰”接着“砰”爆破声,山被接连炸出伤口,现在已经太晚,他也是时候该上山。
整个磷峰山景区正在升级,山顶庙也在修缮和扩建中,那个放生池也被重新打理得清澈干净,曾经里面病恹恹鱼和乌龟都变得活跃起来,随着香客增多,于是也部变得膘肥体胖起来。
记忆中很多东西都发生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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