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双目异彩连连,大声道:“野定不负师父厚望!”
谢天璧却哽咽道:“聂叔叔……”
他是赤尊少主身份,自上山以来,除个苏小缺,糊里糊涂没有正邪之分,初见时只顾瞌睡,不曾对他另眼相待,其他中原武林
聂十三合上书,转过身来,道:“你们三个资质格外好些,不能照寻常法子教导。”
“天璧用刀已有大家气象,野也能自成派,”从桌上拿起两块玉牌,分别给二人,道:“内堂流音谷中藏有天下各派武学典籍……你们凭这玉牌进谷,自行寻刀谱修习,需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博采众家之长,印证自己所学,如果有不能领悟,便来日观峰问。”
谢天璧唐野心头怦怦乱跳,手心发热,都大喜过望,好比乡下少年进皇宫般。
聂十三又道:“赤尊峰和唐门都不以内力见长,这连续三天比试,你们能脱颖而出,也算意志过人。”
起身走到屋外,随手折根树枝,削向唐野,唐野知他亲自指点,忙拔刀反削过去。聂十三树枝圈,又攻向谢天璧。
,唐野也怔怔。
谢天璧悠悠道:“只是……想做别人老子,得先能打得赢别人,否则嘴上做老子,还是要被人打成孙子。”
苏小缺很聪明,立刻明白:“说粗话没错,只要打得过唐瓜子,他就不敢冲指手画脚。”
谢天璧点头。
唐野大怒:“谢天璧,这里不是赤尊峰!”
时谢天璧与唐野联起手来,各展绝学,聂十三却用武林中最寻常“六合刀法”,只怀中抱月、闭门铁扇、穿手藏刀三招,便击飞二人刀,手中树枝连片叶子都未损伤。
聂十三扔掉树枝,道:“逍遥游有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则健酹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是以无论何种武功,当以内力为根源,内力既厚,则能点石成金、以拙胜巧,内力不到,便急于讲求招数刀意,就如婴孩未会走路就想奔跑,必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缓缓说着,双眼越过重峦叠嶂,遥看向天外,山川岁月,尽数在他眼里。
谢天璧唐野只在心中反复咀嚼他刚才那番话。苏小缺仰头看着他眼睛,心中突然阵酸涩,暗道:“这棺材脸原来生得这般好看!只是神气却这孤单……”
只听聂十三道:“太心经以气府为源,经脉为支流,丹田为江海,气如潮汐,汪洋汇聚,实是内功修习无上法门,你二人从明日起,每天卯时过来,传你们太心经。”
谢天璧冷笑道:“哪里都样。”
说着话已到日观峰,日观峰与瓶子峰双峰并峙,正是白鹿山最高两个峰头,只是日观峰雄伟,拾阶而上,并不难登,瓶子峰却是险峭,更兼山壁光滑如镜,非武功高手根本无法攀上。
日观峰上三间粉墙大屋掩映在山壁间,只听山泉淙淙,风过树梢,三人不敢再出声,走到房舍前,居中屋大门打开,三人走进,只见聂十三正端坐在西屋窗下书桌前看卷书册。
苏小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聂十三,异常乖巧开口:“聂叔叔好。”
谢天璧和唐野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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