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正色道:“说不过你,但心里直把你当亲兄弟看。”
苏小缺见他神色诚挚,心中略
武林大会原有个不成文规矩,拳脚兵器都尽可施展,暗器毒药却不允参加比试,故唐家历代掌门次次端坐高台,却只能看别家门派各展武技,心里往往用漫天花雨七星回旋等暗器手法杀比武众人千百次,脸上却只能派祥和端严肃穆。
今时不同往日,唐家出个用刀唐野,唐清宇老爷子热泪盈眶大手挥,浩浩荡荡领三十余人出蜀中奔赴怀龙山。
见唐清宇绷不住喜色溢于言表,孟自在何等人物,当即笑道:“唐兄有子如此,真是羡煞旁人啊!”
句话端端正正挠在痒处,唐清宇眉舒目展,笑道:“全仗白鹿山苦心教导,兄弟这里谢过孟兄,顺带替问候聂山主。”
唐野隔着司马世家看到丐帮众人,忙走过来与苏小缺招呼,苏小缺却懒懒赖在地上,只顾盯着高台上唐清宇看,只见他人至中年,却仍是英俊不凡,更有种养尊处优雍容气度,再忆起母亲平日憔悴支离,死时素衣白发,只觉得心头酸楚愤恨,忍不住啐口唾沫,不偏不倚,刚巧啐在唐野鞋上。
震,白鹿山七年共处习惯便是极少谈论门派正邪,以免互相难堪,此时却听到苏小缺直陈利害,心中感动喜悦,道:“知道。”
见他慢慢下山,身影隐没在夜色中,笑着叹口气,抬起手,将无名指轻轻压到唇上,低声道:“你到底是懵懂无知不分正邪呢,还是对格外关心另眼相待?”
三日后辰时,春色坞,武林大会。
十六把椅子绕着圆形石台边缘放好,圆台中间突起块大石,又放置着四张木椅,上面已坐四位宗师高人。
丐帮时为天下第帮,占据东侧最靠近石台处,几十名乞丐横七竖八有站有坐,四散着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看似乱七八糟,其实皆是按职务辈分各有序别。
唐野见叫他不应,便蹲下身子,道:“怎不理?”
苏小缺上下打量他,只见唐野身穿墨蓝色茧绸袍子,足蹬小牛皮黑色短靴,端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只那口唾沫在靴面上显得格外刺眼,当下陪着笑,道:“可对不住,叫花儿弄脏大爷鞋,真是该死。”
说着抱住唐野腿,便要用衣袖帮他擦净鞋面。
唐野忙攥住苏小缺手腕,急道:“你这般自轻自贱做什?是你师兄,是你唐大哥啊。”
苏小缺笑道:“是乞丐,你是有钱人家少爷,这怀龙山不比白鹿山,再以兄弟相称,岂不是叫别人笑话你?再说弄脏你鞋,理该赔不是……这怎叫做自轻自贱?”
坐在最前面打着呵欠少年乞丐正是少帮主苏小缺,身后两个八袋长老是传功是执法,都站着跟各门派掌门见礼寒暄。
靠近石台另有少林、武当、峨眉、灵鹫、四大世家、七大剑派等势力强大门派,其余各派及些江湖散人都在外圈。
白鹿山地位超卓,未派弟子门人前来参加,却由孟自在亲临怀龙山,给足武林面子。
此刻孟自在高坐圆台中间,与少林七情方丈、武当长微道长、唐家掌门唐清宇,共同裁决判定比武结果。
别人也就罢,唐清宇今日最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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