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短短瞬,再睁开眼时,只听苏小缺喜道:“好啦,大功告成!”
说着拿过铜镜给谢天璧。
对镜瞧,与那何君梦已有七八分相似。
原本刀砍斧凿似深刻轮廓变得模糊柔和,眉眼口鼻形状尽改,
苏小缺有些不放心,道:“哥,你说等咱们走,这胖婆娘会不会把那夫妇俩给杀做包子馅儿?”
唐野顿时死死盯着谢天璧。
谢天璧叹道:“三个月后她放不出两个活人,便把她剁做包子馅儿。”
苏小缺从衣柜包裹中找出何君梦衣服鞋袜给谢天璧换上,何君梦虽体弱多病,骨架却高大,又都是宽袍大袖文士衣衫,谢天璧穿正合适,更平添几分风神潇散。
苏小缺直盯盯看得怔住,想夸赞几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咕咚吞下口水,咳嗽声,摸出个布包,里面几只小小木瓶,几支粗细不同笔,又小心翼翼掏出个黑色非金非玉瓶子,打开笑道:“这是从程老头儿那里要来好东西,天香胶,听说过吗?”
,干脆属下把他们夫妻俩杀掉,少主扮成他模样离开怀龙山,端是天衣无缝,更无半分破绽。”
苏小缺听她这般说,心中不由得寒,虽想救谢天璧,却也不愿伤及无辜,时拿不定主意。
唐野已怒道:“何君梦简青青何其无辜?谢天璧是条人命,他们俩便不是人命?”
霍然起身:“唐野断不容你们滥杀无辜!”
苏小缺忙道:“金花……呃姑娘,这客栈里有地窖酒窖菜窖吧?和野去把何君梦和他夫人打晕关起来,你每天记得送茶送饭,三个月后把他们好好放走,换个地方开黑店去,这总行吧?”
唐野道:“天香胶据说能接经续脉正骨生肌,是难得之极疗伤圣品,程前辈居然给你这些?”
苏小缺“呸”声,又是得意又是鄙夷:“你懂什?天香胶疗伤倒也罢,毕竟谁能那蠢会把自个儿经脉弄断?这可是世上最好易容药物……”
说着挖出小块在手心捂得温热,轻轻敷到谢天璧脸上,半眯着眼睛,放轻呼吸,手指灵活,忽轻忽重,时点时按。
谢天璧与他脸靠得极近,闭着眼,静静感觉他温暖微湿呼吸细细笼在自己面颊上,突然想到落云峰那株杏花,沾微微雨丝,在春风中款款绽放温情。自己展衣振刀少年意气中,那种柔软珍惜到心底感觉只能转瞬即逝,如,bao雨冲刷过刀锋,却又是惊鸿瞥惊秋叶,说遗忘已默默镌刻在个不知名地方,如今在重伤之下强敌环伺之际,在苏小缺清甜呼吸中,冲破时光,骤然苏醒历历在目。
苏小缺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剪得极短,指尖微凉,点点在脸上触摸,却是在撩拨起曲最怦然心动琴音。
查金花看向谢天璧,见谢天璧点头,方道:“就按苏少侠意思办。”
苏小缺却凝视唐野,满脸祈求之色,低声道:“哥哥……”
唐野目光逐渐柔和,叹口气,道:“好吧。”
苏小缺蒙上脸闯进何君梦房间,三招两式点倒简青青,何君梦也不必点,本就半睡半晕神志不清。
时查金花悄悄把两人搬到酒窖里藏好,唐野把谢天璧背到何君梦所住天字七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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