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羽见是马车,本已立在路侧准备拦住,不想简青青竟主动停车,目光盼,见车帷上方用金线绣着个两寸见方小小何字,忙躬身道:“原来是妙笔天机何家,在下失礼。”
简青青道:“李少侠不必多礼,范掌门遭魔教毒手,你都是武林正道中人,原该同仇敌忾才是。”
说罢不待李沧羽出言,已掀开车帘,道:“李少侠不妨细细查看,只家夫君有病在身,还请李少侠悄声。”
何家人身体孱弱本是众所皆知,李沧羽道:“打搅何公子休息,在下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说着却不客套,步跨入车中,只见车内榻两几,几上放着书册笔墨,另几上是药碗茶杯等诸般杂物,都是镂空雕花,览无遗。
梦不理会他,声音似裁冰剪雪,轻而冷:“没有勇气,难担大任,纵使武功盖世,也只能做个不问世事高人隐士而已,没有霸气,纵是成名,也非凌世之名,纵有成就,亦非男儿大丈夫开拓霸业之成就。”
凝视司马少冲,嘴角露出丝笑意:“司马少冲有勇气,霸气也稍具,亦兼有气势,却要被这些前辈高人压着,实在是明珠暗投糟蹋人才。”
简青青听他这般淡淡道来,指点群豪,心中凛,闪过丝犹豫不安,压低声音道:“天璧,梭河水盟事,你残杀那许多人……是真吗?”
何君梦沉默片刻,道:“自然是真。”
看看天色:“比试完,李沧羽还在山下等着,咱们该准备准备,明天早就动身下山。”
榻上靠着文士打扮男子,满脸病容,呼吸沉重短促,塌下两个藤笼,正踌躇间,简青青已微笑着将藤笼拽出打开,里面尽是衣物毛毯等物。
李沧羽忙出车厢,道:“在下多有得罪,请夫人慢行。”
简青青笑道:“李少侠多保重。”鞭子挥出,声清喝,健马长腿跨出之际,斜刺里突闪出条人影,手挽住辔头,健马登时再动不分毫:“简姑娘,三年不见,向可好?”
声音丝绒美酒般醇厚优美,听到苏小缺耳朵里,却是五雷轰顶霹雳炸身,眼前这人虽身灰衣面色蜡黄,但那眼神,那声音,不是沈墨钩又是谁?
沈墨钩微笑道:“
回到客栈,苏小缺默不吭声。
第二天清早,用天香胶在谢天璧右手无名指、中指侧都做薄薄层茧子,将他左手虎口处握刀薄茧掩好,又把自己双手刀茧覆住,再仔细照镜子,直到确认没有半分不对,方扶着谢天璧上马车,甩开鞭子,往山下而去。
沈墨钩坐在草棚最远处,微卸肩背,显得极是平庸,静静喝着清水,间或用些粗劣食物,目中偶有光芒闪过。李沧羽把守在草棚外,额上束着白布,身白麻衣,美目通红,下山各派众人看都不由得替他难过,便是李沧羽偶尔拦着两个询问,各人也敬重怜悯他,都不以为忤,反是极为配合。
辆青油壁马车疾驰而来,车帷是绣花靛蓝锦缎,挡得车厢密不透风,驾车却是名美貌女子,侧身端坐,翠衣绿裙,腰间条锦绣腰带,愈显得纤腰束,耳垂上两粒硕大明珠,服饰奢华。
行至李沧羽身边时,那女子勒马停住,柔声招呼道:“何门简青青见过李少侠。”声音甚是清朗明亮,毫无忸怩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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