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度大笑道:“你说很是,所以现如今就只剩胆还是完好,别都破破烂烂不成个样子。”
“聂十三见拔刀,却不肯出手,只问失空斩参透没有。说最后刀还不能信手而来,聂十三便说道:“不着急,对手难求,陪你在这峰头上领悟这最后刀,待你刀术大成,再战不迟。”
说罢当真毫不藏私,以江河剑为借鉴,又用所学刀法为补充,三日三夜,们在赤尊绝顶,渴饮雪,饿便吃他随身携带干粮。”
“那三个日夜,所得到远超十年所学,突破刀术极限,进入个全新境界,欣喜万分,只觉视野所及,连片雪花坠落都有与往日不同感觉。再忆起与空极、沈墨钩等人交手,登时羞愧万分暗自侥幸,连当时自认为臻于完美无人可挡几招刀法,如今都是处处笨拙随手可破。”
苏小缺听得热血沸腾,不禁大是懊恼自己在白鹿山偷懒耍滑种种可耻行径,道:“和天璧都打不赢沈墨钩那老狐狸,聂叔叔教们这等差劲弟子,气也要气死。”
男子微笑道:“你真是聪明,不愧为伽罗刀传人。就是谢不度。”
苏小缺惊色顿去,道:“难怪你这等风范气势。也只有谢前辈,当年能跟聂叔叔较高下。”
谢不度叹道:“你错啦,十年前就不是聂十三百招之敌,何况如今?”
苏小缺道:“听聂叔叔提过,当年他四海游历时,曾上赤尊峰与前辈战,对失空斩刀法很是推崇,还和你相约让天璧去白鹿山习武。”
他则因谢不度是谢天璧父亲,二则看谢不度伤病如此,尚意态舒广,心中钦佩,因此言语间敬重有加。
他说着自己,偏要拽上谢天璧垫背,谢天璧练刀从来就是冬三九夏三伏,却因为打不赢沈墨钩,生生被按上差劲罪名。
谢不度笑笑,吩咐水莲子给苏小缺倒上碗绿豆莲子汤,道:“你和天璧都还小,习武切忌冒进,而且沈墨钩廿八星经也有个极大隐患,再过个十年五载……也许不用你们动手,他就自行认输。”
苏小缺伸舌头舔下莲子汤,冰凉甜美,忙喝大口。
谢不度看他喝完汤,目中神色很是柔和,道:“天璧受伤,在云来客栈时,你连药都帮他先尝,心里
谢不度却摇手笑道:“不必口个前辈,你若不嫌弃,便叫声谢叔叔就好。”
见苏小缺点头应,方道:“那年隆冬寒夜,大雪如刀,失空斩将有大成,便行至赤尊第峰,夜上第峰头,想借雪势风劲参悟刀道。谁知却在崖顶看到个人静静坐着看雪,风声呼啸,雪花繁密,却没有片沾到他衣衫发梢。他身前就是崖边,整个人似凌驾于天地寒威之上,望之直如神人。”
苏小缺知那人必是聂十三,遥想当年聂十三风雪中寂天寞地傲岸,不禁悠然神往。
谢不度道:“见这人功力不俗又私闯赤尊峰,当下向他挑战,通姓名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聂十三。当年三十七岁,刚击败灵鹫寺空极,又独身闯七星湖,破沈墨钩和玄武七宿联手,自负得紧,虽知聂十三有武林第人之称,也丝毫无惧。”
苏小缺笑道:“谢叔叔胆子真大,若是早就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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